房二岂敢打上襄邑郡王府,并纵火烧毁郡王府的正堂?少康危矣!”
无论刺杀房遗直之事成功与否,既然房俊知晓此事,那就说明行动已经败露,而负责组织刺杀的是自己的孙子李少康,必将首当其冲,却不知当下情形如何?
一股恐惧令李道立坐立难安,事情好像不大对劲啊……
然而陛下的心思他很明了,那就是息事宁人……
他不由得狐疑的看了房俊一眼,自己一直以为这厮只不过是敢打敢拼兼且运气不错,但于权谋之术有所欠缺,现在看来却是自己走了眼,分明是一只老狐狸啊。
李神符只得说道:“老夫回去之后敦促高平郡王,一定给房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房俊:“……”
然后,目光看向房俊。
毕竟倭国山高水远、远隔重洋,家里的消息来往实在不便,而房家因为有水师往来联络,传递消息的速度快得多……
房俊淡然道:“河间郡王威望卓著,按理说我应该给你这个面子,不过此事涉事双方一为勋臣、一为宗室,与你无关。”
李元嘉心里将这个小舅子骂了一遍又一遍,也就是打不过,否则他此刻就像将这厮拎出去狠狠锤一顿……
现在的问题关键不在于李少康如此隐秘却为何泄露行藏,而是在于房遗直到底死没死。
早起洗漱之后还未用早膳,李道立就被管事禀报的消息吓了一跳。
李神符无奈:“老臣遵旨。”
“你说什么?”
可若是房遗直已经死了,以房俊的脾气,怕是能将李少康扒皮拆骨点了天灯。
权衡利弊,李神符只能自然倒霉。
他倒也干脆,只犹豫了片刻,便离席向后退了两步,一揖及地,恭声道:“启禀陛下,微臣才疏学浅、德望不足,窃据宗正卿之位多年却不能安抚宗室、处事公允,有负先帝、陛下之所托,诚惶诚恐、愧疚难当,故请辞宗正卿一职,请陛下另择贤能。”
自己的儿子在倭国执行那等险恶之事,他岂能不担心?所以平素安排了不少人手打探房家的动静,想来只要房遗直被刺身亡,房家必然打乱,可以得知具体情形。
李承乾道:“二郎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