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人”,自己纵然背叛了房俊却怕是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
郑仁泰面色惊诧:“这房俊设立的衙门与我何干?”
以他的声望、地位、功勋,在贞观勋贵逐渐凋零的今日,是完全有资格进入枢密院的……
“陛下敕令,不敢失礼。”
郑仁泰重新入座,好奇道:“到底是何事,需要中书令亲自登门传达?派人过来叫一声,我自去府上听令便是。”
刘洎吃了多槐叶冷淘,胃里有些发凉,这会儿喝了两口热茶顿时觉得浑身舒泰,放下茶杯,笑道:“的确有事,我是奉陛下之命而来。”
中堂,郑仁泰屏蔽左右,小声问道:“中书令此刻登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刘洎道:“若不出所料,他必然倚重郡公。”
刘洎也不再绕圈子,直言道:“陛下不放心这一次房俊提出的改革军制,让我盯着一些,但现在我与房俊关系紧张、彼此憎恶,兵部之内的情形全无所知,如若郡公他日进入兵部,可以互通有无,为陛下效力。”
郑仁泰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冲着太极宫方向鞠躬,而后恭声道:“微臣聆听圣训!”
但现在军政争斗,刘洎与房俊近乎水火不容,房俊岂会容许刘洎插手兵部之事?
事先没有预约,又是趁夜而来,绝对不会是正常拜访。
“诶,不必这般,并非有陛下口谕,只不过是叮嘱同安郡公办一件事而已。”
郑仁泰略有迟疑,而后点头。
郑仁泰想了想,自己与房俊私底下的接触并不能瞒过所有人,这个时候若是撇清自己反倒不妙,遂点头道:“如果此事能成,在下定然义不容辞。”
果然好算计。
心里忽然有些别扭,自己岂不是成了“双面细作”?
只不过这件事定要与房俊通个气,到时候只能让刘洎知道想让他知道的,但凡不想让他知道的,肯定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心里这么想着,对面的刘洎忽然说了一句:“公义与私利之间,还望郡公有所取舍才行。”
郑仁泰一脸正气、慨然道:“中书令放心,我等臣子自当效忠君上、报效国家,岂能因一己之私利而罔顾君臣大义?况且房俊对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