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位置,否则就算前往履任,日后也处处掣肘,必然内架空。”
李勣奇道:“左右金吾卫乃是房俊一手组建,班底都来自于原本的左右屯卫,要么是房俊的麾下部曲、要么是被他打得心服口服的对手,对房俊唯命是从。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右金吾卫,难道事先对此没有心理准备?”
人家房俊辛辛苦苦组建的部队被你摘了桃子,岂能心甘?你想摘这个桃子就得做好被桃毛扎嘴的觉悟,怎能遭受挫折便四处求援、到处告状?
张亮红着脸,愤然道:“可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跋扈至此,连陛下敕命、朝廷任命的主帅都视若无睹、全无顾忌?末将一时大意遭受屈辱,若不能重新树立威信,往后怕是没法带兵了。”
当年他与李勣一同投降大唐,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李勣麾下效力,袍泽之情非同凡响。虽然这些年早已渐行渐远,可毕竟这份情谊在,走投无路之时也只能寻找李勣恳求支持。
至于刘洎根本徒有其表,看上去是当朝宰辅、大权在握,但是在军中却无半分跟脚,影响极其有限……
李勣喝了口茶水,略作沉吟,淡然道:“好好的刑部尚书不做,非得重新回到军中……时移世易,现如今的军队与以往已然大大不同了。”
见李勣有拒绝之意,张亮忙道:“无论怎样变话,可英公还是英公啊,这军中超过半数将领都曾在您帐下效力,您说一句话,谁会不听?”
如果没有李勣帮他重新树立威望,那他往后的军旅生涯可就难了,只要想想王玄策那张看似谦和恭顺实则跋扈嚣张的嘴脸,他就一阵头疼。
李勣放下茶杯,有些奇怪的看着张亮:“你是不是认为在兵部衙堂里房俊与我针锋相对,所以我就应该帮你在房俊的地盘站住脚,以此打击报复?”
张亮讪笑道:“末将岂有此意?只是觉得末将跟随您征战多年,这份袍泽之情历久弥坚,如今末将有难,想来您会顾念旧情提携一二。”
军中最重袍泽情,曾经一同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可以将后辈留给战友的那份信任,是朝堂之上那些同僚之情远远无法比拟的。
主帅依靠麾下誓死拼杀累积战功,士卒则依靠主帅获取更好的封赏,相互之间相辅相成,自然情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