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他并非惧怕房俊还是有胆量反抗一二……
“越国公说笑了,当下京畿局势紧张,本帅身为右金吾卫大将军身负维系治安之责,即便拖着病体也要履行职责,倒是这两日累越国公代替本帅处置事务,实在是心内不安。”
陛下敕命由你节制右金吾卫又怎么样?
说到底我才是右金吾卫大将军啊,你不过是暂带而已,等你走了我还是名义上的大帅……
“呵呵,”房俊瞅了张亮一眼,似笑非笑:“陨国公言之有理,您是贞观勋臣当中硕果仅存的几位之一,资历深厚经验丰富能力卓著,我不过是越俎代庖而已。既然陨国公已经病愈,那此间就由你主持吧,我正好回家补个觉,有什么事可派人去府上知会一声,告辞。”
言罢起身,带着自己的亲兵疾驰而去,自明德门入城,居然果真回家补觉去了……
张亮:“……”
心心念念的统兵大权骤然落在头上,令他有些懵然不敢置信,瞅瞅房俊远去的背影,再看看一旁肃立一声不吭的岑长倩,下意识说道:“这个……越国公是回家有事?”
岑长倩恭声道:“卑职不知,不过越国公已经说了此间由您主持,他来或不来无关紧要。”
张亮狐疑,这是房俊的鹰犬爪牙应该说的话吗?
不对劲。
他坐在帅帐之内,想了想,问道:“今日可有亟待处置之事?”
岑长倩笑容矜持:“卑职乃左金吾卫长史。”
你是右金吾卫大将军,没资格命令我干活儿……
张亮黑着脸,训斥道:“放肆!陛下敕命由越国公节制金吾卫,可见左右金吾卫在此时应当互为一体、无分彼此,左右之分岂非可笑?越国公既然让我主持,你自然应当听命于我。”
岑长倩点点头:“陨国公教训的是,卑职知错,至于今日亟待处置之事……哦,移交韦叔夏及其卷宗前往三法司算是一件,当然陨国公不必亲自前去,只需您签字画押即可。”
张亮隐隐觉得不妙,蹙眉问道:“韦叔夏所犯何事,居然要移交三法司?”
“事涉李景淑之死,乃大案要案。”
“……娘咧!”
张亮悔之不及,就知道房俊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