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已经与房俊达成一致,定要在晚年完成这个千古未有之壮举。
功名利禄、业障缠身,怎么退?
李靖摇摇头,温言道:“人各有志,你我追求的东西不同,走的道路不同,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你与我不同,我所擅长的东西不在朝堂之上,而你则恰恰相反,既然能力所及又志之所在,何乐而不为呢?”
他在仕途之上可谓一败涂地,幸亏李二陛下心胸宽广,否则以他当年所作所为换一个皇帝怕是抄家灭门都够了,今时今日能够得到陛下信重一展所长,去书院教教书、在家写写书、去兵部“委员会”做一个“顾问”,晚年生活多姿多彩又不会卷入权力斗争,于愿已足。
而李勣却在官场之上如鱼得水,以宰辅之身份推动军制改革,青史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又何必言退呢?
……
梁建方带兵打仗是把好手,但对于政治一窍不通,所以这两位含着骨头露着肉的说话使他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明白。
不过他也是豁达之人,既然听不明白那就不听,酒菜上来之后便打横坐在一旁充当“酒保”,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给那二位斟一杯、他自己喝两杯……
李勣与李靖闲谈之间,指着大口喝酒的梁建方问李靖:“此等夯货,卫公认为可有雕琢之必要?”
“世间之器,既有精美之玉、亦有攻山之凿,璞玉需经雕琢才能美轮美奂、价值连城。可凿子只要硬就行了,纵然涂脂敷粉、镶金嵌玉,与之何益?”
梁建方打个酒嗝,连连点头:“卫公之言有理,我算什么玉啊?能做一个攻山的凿子开山裂石,于愿已足。”
李勣没好气道:“既然是开山的凿子自应去往最为艰苦的地方,又何必跑到我家里嚷嚷着要进步?”
梁建方有些囧,憨笑着道:“我只是想进步而已,只要能进步,莫说开山裂石了,刀山火海哪里都去得。”
李勣对李靖道:“瞧瞧,这夯货也不甘寂寞了,是个官迷。”
李靖依旧笑吟吟的,瞥了梁建方一眼,道:“想进步没什么错,但跑到我家里求进步,怕不是拜错了神、进错了门?”
李勣道:“只是带他过来拜会卫公而已,并无他意。这厮天生是个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