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勋,又岂是易与之辈?非在下妄自菲薄,在这两位面前实在不敢擅自揣摩。”
他早就打定主意保住房俊的大腿,将荥阳郑氏之利益与其捆绑一处,房俊让他暂时潜伏于刘洎之阵营他就如此为之,但只带耳朵、不带嘴巴,多听、少说,不出主意、更不掺和。
刘洎并未觉得郑仁泰在推诿,反而觉得有些道理,李神符老奸巨猾、胆大包天就不说了,陛下之前予人之印象一贯仁厚有余、魄力不足,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可这回却一反常态不听任何人之劝谏极其强硬,如此与平常迥然有异之作风要么是其有着外人不知之底气、要么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意味着不能以往常之经验去揣摩。
“这是都疯了吗?李神符这老贼图谋不轨,陛下却置若罔闻,各支军队按兵不动,朝野上下一片懵然……娘咧!”
一贯以温润儒雅示人的刘洎忍不住爆了粗口。
裴怀节坐在一旁忧心忡忡、唉声叹气,原本在洛阳待得好好的,结果被房俊给弄得灰头土脸不得不调回长安,然而以他的资历非但没有一个合适的职位,如今更要被卷入一场风波跌宕的叛乱之中身不由己、随波逐流,也不知前途是否有倾覆之祸。
仕途踟躇,很是沮丧。
郑仁泰慢悠悠喝着茶水,似乎觉得自己总是置身事外略有不妥,想了想,问道:“中书令对当下局势有何看法?”
刘洎蹙眉看去,有些不解。
郑仁泰道:“假若当真有人行谋逆之举,中书令何去何从?”
刘洎断然道:“郡公此言何意?太宗皇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要报之于陛下,任何谋逆之举都应千刀万剐!”
郑仁泰点点头。
太宗皇帝之恩遇肯定要报,但未必报于陛下身上,毕竟太宗皇帝的儿子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