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下皆在东宫,他肯定时刻关注东宫情形,一旦东宫有险,势必全力以赴予以救援,绝对不会容许东宫出现一丝半点意外,不需朕操心。”
李君羡垂着头,恨不能将脑袋塞进裤裆里、耳朵塞上棉花,一个字也听不见才好。
提及长乐、晋阳也就罢了,非得在后面加上皇后是何意?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皇家秘辛吧……
李承乾将他这副模样,没好气道:“将军无需疑神疑鬼,朕曾答应与你善始善终全了这份君臣情谊,断不会食言而肥。”
他也想如同太宗皇帝那样与一众大臣君臣相得、善始善终,最初令他泛起这个心思的是房俊,可时至今日,他却已经知道自己与房俊之间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未必能够走到最后。
那么,一直在他身边、负责掌控他安危的李君羡便是一个极好的替代……
李君羡露出感动之色,单膝跪地:“陛下隆恩,微臣铭感五内!”
他如今也早已不是当初被李二陛下勉励几句便血脉贲张的热血青年了,帝王的话也就那么回事儿,他说、你听,听完切莫放在心上……
“平身吧。”
李承乾很是享受收服臣子的成就感,问道:“今夜中书省是谁值夜?”
中书省设十六名“舍人”,品阶为从六品上,称为“中书通事舍人”,掌呈递奏章,传达诏命,是君王的绝对心腹,可谓“位卑而权重”。
然而再是“权重”,也难掩“位卑”之瑕疵,况且作为君王心腹,天然与清流背道而驰,即便进入朝堂也难以得到文官之认可,大多仕途踟蹰、难有作为。
当然,这也并不绝对。
对于仕途中人来说,年龄几乎是与能力等同的基础条件,年过而立的通事舍人,纵然君王拔擢也难成大器,可若是一个未及弱冠的通事舍人,则充满一切可能……
李君羡道:“通事舍人,李思暕。”
李承乾唇角挑起:“按照中书省的排班,今夜的确是应当他当值吗?”
李君羡想了想,道:“确实是他当值。”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缓缓道:“所以是其哪一日当值、便哪一日发动,还是早有谋划,连中书省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