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就不好做出这副做派了。
只能让赵容朗受累了。
赵容朗对此也只能苦笑,看了眼旁边给自己磨墨的赵荣康,“我就只盼着,来年小康的字也能拿出来撑场面了。届时,也就不用我来一个人来写半个村的对联了!”
“我啊,就怕再写下去,来年看到那五谷丰登的几个字,我都不认得了!”
但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得做的。
而且,这也是村里人看得上他们家,这才来求着帮忙,故而赵容朗也是拿着十分的心思在写字的。
赵容则没那耐心盯着他们写字,他则是带着赵荣贵和赵宛舒几个去贴对联贴窗花了。
窗花是桑枝和钱马氏剪的。
当桑枝剪出完整又复杂的福字后,赵宛舒才发现她还有这等心灵手巧的能耐,可惜她手笨总是剪坏。
家里复杂的窗花是桑枝用大红纸剪的,普通的是钱马氏剪的。
赵宛舒往右边偏了偏,提醒正在上头贴对联的赵容则,“不对,不对,偏了偏了,还要过来一点点。对对对,就这位置,好了!”
赵容则立刻把沾满浆糊的对联贴稳当,兄妹两贴好后,赵容则就抱着梯子进屋贴别的了。
赵宛舒落在后头收拾了两下,就要进去,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她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回过身来,就看得一匹神骏的白马堪堪停在身后,背上是一身漆黑大氅,玉树临风的萧承煜。
她一时有些怔忪。
直到萧承煜快步下马,走到她跟前,她才恍然回神,抬头看着他风尘仆仆的俊脸,“萧承煜……你,你回来了?”
萧承煜喘了口气,朝着她温和地笑了笑,“嗯,阿宛,我回来了。”
赵宛舒这才正经回神,她脸颊都亮了起来,她抬手握住了他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摩挲着他冰凉的指尖,又看了看他被冻红的脸,心里蓦地就有了落实感。
“太好了!”她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劲瘦的腰道,“你回来了!你不知道,小光可想你了,日日都在门口等着你,隔三差五都要问我你何时回来。我都跟他保证了,说你过年肯定回来,原本还以为你会失信,没想到你竟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