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摆了摆手,“我是不清楚这里面的章程。但送过来时,那位林檀越也不曾出现这症状,是过了两日才有的,我们当时也被吓住了。”
“后来盛檀越说,这麻风若是传出去,我们整个道观怕是都得陪葬。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留着人了,这可不……你们就来了!兴许你们可以去问问盛檀越实情!”
“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赵宛舒打量着他,见他似乎说的不是假话,倒是也没多追究,而是朝着赵容则点了点头。
“大哥,就交给你了!”
之后,观主便被要求又收拾了几间空房间,然后把林彩云三人都给隔离出去,就陪着赵容则下山抓药,叫小道士送回来煎药后,赵容则就领着那观主回了趟家,通知了情况。
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直奔盛家而去。
而这边,待得赵容则离开后没多久,小道童就把齐全的药材送来了,赵宛舒立马分成两份,其中分量轻的那份给了症状较轻的老妪,另外重的那份则是给了盛林氏。
那老妪现下很是听话,立刻就拿了两个药罐子去熬药。
等到熬好后,就殷切地端到了床边,吹凉了要给盛林氏灌药。
毕竟两人都有病,不会再交叉感染了,便不好让赵宛舒插手。
盛林氏就是这时候醒来的,她恍恍惚惚的,望着头顶昏黄破烂的帐子半天才反应过来,反手就推开药碗,怒道,“不,我不喝……你们都要害我……”
那老妪被溅出来的药烫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打翻药碗,她连忙道:“夫人,你别闹了。这是能治病的药……”
“不可能,盛槐那没良心的要害死我,你是他的人……”盛林氏死活不肯喝。
老妪:“这回是真的,是您侄女来了,给你亲自开的药,快喝了吧!”
“侄女?”盛林氏愣了愣,她最近脑子混沌得很。
赵宛舒站在床边喊了句,“小姨母!”
盛林氏转过眼看了她半晌,突然清醒过来,眼眸里迸发出希翼的亮光,她伸手紧紧地攥住赵宛舒的手腕,“阿宛,是你……”
赵宛舒反射性挣脱,避开她的触碰,退后了一步,无奈道:“是我,没事了,您快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