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头说嘛,老太太喊你过去见见人。别吃了,擦擦嘴,赶紧地过去!”
刘嬷嬷催促道。
赵青栀就被赶鸭子上架,一路送到了前面的宴席,桌上坐着的人,她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只知道坐在正中间众星捧月的老太太。
不过,她也注意到老太太身边坐着的另外一个男子,无他,只是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眼熟,但一时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赵老太太冲她招招手:“阿栀啊,过来。”
说着,她拉着走到跟前的赵青栀,笑眯眯道:“这位呢,是我认的孙女。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大家今后也好生照顾照顾她。好了,去给你各位长辈见见礼。”
赵青栀一脸茫然,被推到了那个眼熟的中年男人跟前,对方打量着她,眼神里都是审视,脸上却浮起温和的笑意:“阿栀啊,今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不顺心的尽管跟大伯说。喏,拿着!一点小心意。”
说着,他给赵青栀塞了个木匣子,里面沉甸甸的,赵青栀一时都有些没拿住,还是刘嬷嬷给她托住的。
刘嬷嬷在她耳边提点道:“这是老太太的亲儿子,赵大爷,你唤大伯就成,记得福身谢礼。”
赵青栀瞬间明白过来了。
这位就是跟她爹换了身份的,也是阿宛真正的二伯。
难怪,她方才觉得他有些眼熟,是因着他有些角度看着比较像赵三河。
她没想到,第一天就见到了本人。
这位赵大爷赵松可比赵三河他们都显得年轻,脸上都是养尊处优的闲适,就是神态都是满满的自信,跟村里的其他人都截然不同。
若不是之前赵释帆的事儿被捅破,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人竟是出身农户。
反倒是她爹,更像才是。
赵松见她没动,不由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了?吓到了吗?我没长得那么吓人吧?”
他语气轻松,私下却暗暗握紧了掌心。
赵青栀可别脑袋犯浑,突然指认出这桩不能见光的秘密,还是在这样的重要场合。
好在,赵青栀被刘嬷嬷推了推,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喊了声:“大伯。”
赵松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