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妻子就不大喜欢赵青栀,草草给了根不起眼的发簪,就把人给打发了。
按理说,好歹给个镯子以作体面,哪里有给簪子敷衍的,落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他家跟老太太唱反调嘛!
见赵青栀被领着去跟其他人打招呼,赵松压低了嗓门,对妻子道:“你这般做丢不丢人啊?”
赵夫人冷冷一笑,“我怎么丢人了?瞧见那副寒酸怯懦模样没有,老太太年岁大了,想养个活泼的姑娘在跟前玩玩,我也不反对。可她也不能养这么个玩意儿啊,府中多少姑娘,她去外头捡这么个来,你是不知道其他房怎么笑话咱们!”
毕竟,他们是正房嫡出,跟老太太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你——”赵松自然不能说出赵青栀的身份,可他也知道,自家夫人出身官宦之家,很是看重家世教养,当年若不是他家出了个皇妃,而自家夫人家中出事,还轮不到他来娶。
“你私下说说便是了,这那么多人的面,你让娘的脸往哪里搁?你可是正经的嫡出媳妇,这般不顾身份,往重了说,就是不孝。”
“罢了,我也懒得与你多言,反正你莫要再为难阿栀了。回头娘生气了,我可拦不住。”
赵松见她这般生气,只能先把要让儿子跟赵青栀定亲的事儿往后挪一挪。
不然,他怕妻子当场就炸了。
赵夫人冷冷笑了笑。
果然是商户出身,就是不讲究。以为人家姓个赵,那就是一家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拉来府中混淆血脉。
等回头出嫁,出嫁妆是小事,就怕是顶着赵家的名头,若是规矩学得不好,回头少不得给她家抹黑,其他姑娘可如何嫁人?
而她女儿赵盈盈就要说亲了。
赵氏家大业大,基本没有分家,家里除却赵松一个嫡出,其他都是庶出的,还有些则是其他房的,更不用提还有孙辈的,林林总总的几十号人,赵青栀认得头昏脑涨。
等到见完礼,赵青栀也是收了不少东西,大家其实也就是看着老太太的面子,表面对她热情。
赵青栀也懂。
吃完晚膳,府中还请了戏班子唱戏,赵青栀坐在老太太身边陪着看,中途因为喝多了水,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