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在了路上都行。」
「浑说什么孩子气的话,自己转眼就要当外祖母的人了,怎生还这般不知道收敛脾性的。」邹老太太呵斥道,「不管如何,他也是你孩子的爹,是你的丈夫,今后的依靠。」
顾夫人撇了撇嘴。
「他若是在此时出事了,你儿子未曾有成就,女儿还在出嫁当口,届时你让阿篱如何自处?」邹老太太说着,继续道,「还有,阿篱成亲,若是没有当爹的出席,今后这安京城的各家又该如何看待你们夫妻情分?」
「咱们邹顾两家的颜面还要是不要!」
「这婚事当时也是你点头应允的。」
顾夫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到底是委屈的,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是,婚事是我应承的。可我不曾想他竟内外不一!」
「娘,都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只有那个邢如,还有她生的贱种。若不是那对贱妇,我家阿篱何至于如此狼狈,匆匆出嫁?想到这,我心里就不痛快啊!」
她的底线就是一对儿女,邢如母女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顾东篱动手。
邹夫人听着她说这些,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虽然这顾家公婆的确是不错,可人心到底是偏的,顾老太太虽然满嘴偏袒儿媳妇,可那头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不是得左右偏帮。
说来说去,最后受委屈的,还是女人。
她也清楚,以邹婵娟的性格,定然是吃了很多委屈的。
不然,也不会回娘家来说这些。
这女人啊,嫁错人就是投错胎了!
邹老夫人闻言,脸上也不大好看,「怎生这么多年,你还没收拾了妥当?便是真生了孩子,也没有爬到主母头上发威的。」
邹婵娟:「他护得紧,就跟心肝宝贝一般,为了孩子我还能撕破脸不成,只能先这般了!」
先前在京中还有两家的长辈看着,顾牧不敢多过分,但外放那些年,她是吃尽了这种争风吃醋的苦,也是亏得她腰杆硬,手段也硬,才没有被那给吃了。
邹老夫人呼了口气,「待得回头他回来,让他来府邸一趟,去见见你爹。至于顾府,我亲自去一趟,跟你那婆婆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