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都一一倒在她的伤患处,再撕扯下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细细地绑住。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他才抬头看向赵宛舒,眼神明亮而锐利。
“那日你入宫时,我可是见着你的。那么多男大夫都战战兢兢,唯独你步履坚定,目光灼灼,丝毫都不见惊慌失措。哪怕是斩杀了个人,你虽面色苍白,但掩在人群里,你的目光却不见惊惧。”
“你,可不像是你现在表现得这么的软弱娇羸。说吧,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顿了顿,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恍然大悟道,“莫非,你是看中我的英俊潇洒,故而特地来接近我的?说实话,我目前没有娶亲的打算,而且,我有不少相好在天香楼里。”
天香楼是安京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天香国色,娇媚入骨,是着名的温香软玉销金窟,故而才以天香为名。
赵宛舒:“……”
瞬间,她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这位谢长史是不是还有什么自恋的大病?
明明是这样严肃的场合,她竟一时都无法说出目的来。
好在谢危很快就调整了表情,他扭头看向赵宛舒,“你没戏了。比起这个,你还是说得更直接吧!”
“我已经定亲了。”赵宛舒忍不住纠正他的胡言乱语。
谢危脸上毫无异色,瘪了瘪嘴,“说说那你的目的吧!”
赵宛舒抿了抿唇,打量着谢危,想起方才他对那位对人充满敌意的刘诚所说的话,她舔了舔唇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什么意思?”谢危没想到她第一句说的是这个。
“我知道谢长史跟其他人不一样,我……”
“别夸我,直接说想干嘛!”谢危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头,一副满身鸡皮疙瘩的模样。
赵宛舒:“……”
“圣上的情况,想必你们比我们更清楚。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大夫,莫名其妙入了宫来,但是我相公和我的家人都还在外面等着我。”
“我知道刚才那事做得不地道,但还请谢长史见谅,我真的只是怕自己出事后,连我爹娘我未来相公都……他们惯来疼我,我怕他们会因担心我而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