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谢大人心中还有大义。”
谢危眼睛微微眯起,“哦?大义,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我。”
“而且你我初见,赵姑娘竟敢如此笃定?”
赵宛舒眼神明亮,“在所有人都把我们当作必死无疑的羔羊时,只有谢大人看见了,我们还是个人,活着的人。”
“就因为这?”
“就因为这。”
赵宛舒趁势讲到:“如今圣上危在旦夕,奸臣当道,围守宫廷,你要继续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继续吗?”
“所以,这一次请你帮我。”
谢危摩挲了一下刀柄,随即低低地轻笑。
“赵姑娘,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你就不怕眼前的我只是装模做样?我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赵宛舒直视他的眼睛,“我从来不从他人的言语中认识一个人,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谢危一愣,突然轻笑出声。
“如果你判断的和实际的不一样,只怕今天就要死于非命了。”
赵宛舒眉眼弯弯,“所以我也在赌。”
“你不怕赌输?”谢危似笑非笑。
赵宛舒神情不变,直视他的眼睛,“我不会输的。”
谢危看着她的眼睛,指腹似是发痒一般又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刀柄。
“你确实说服我了。”
赵宛舒眼睛明亮,微微翘起嘴角。
“谢大人,多谢!”
谢危摇摇手,“欸,一句谢谢可不够。”
赵宛舒立即说,“等大人将信送到我相公手里,我相公定有厚报。”
谢危扯了扯唇角,懒懒散散地摆摆手,“谢礼等我想到了再找你。”
“好。”
遇见谢危,对赵宛舒而言,是一场及时雨,救命的及时雨。
寂静的宫室内,只剩下伤药涂抹的声音。
谢危慵懒地倚靠在柱子上,掀起眼皮,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赵宛舒。
此时,等了半天,也不见谢危回来,刘诚有些不耐烦。
刘诚恨恨道:“这个奸猾小人,肯定又在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