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笑吗?”萧承煜抬起眼,冰冷的眼眸里染着红芒,就像是冰川上跳跃的火焰。
璀璨而夺目,又令人浑身发寒。
这些话,萧承煜藏在心中很久很久了,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
无论是燕王还是柳庆云,就是赵宛舒,他都不曾跟她提过这些心事。
萧韶光他更是不敢说半句。
也就是此刻跟谢危旧友重逢,又清楚他的性子,他才敢讲出这些深藏许久的仇恨,这些仇恨好似要被沃出恶臭来。
他看向谢危,冷冷道:“谢危,我是变了。你认识的那个苏惊聿在镇国公府的石狮子被砸碎时,就随着一起死了。”
“我现在叫萧承煜,你今后也别叫错了。”
谢危怔然,见到这样锋芒毕露的萧承煜,他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等等。”
他总觉得现在要是不说点什么,他跟萧承煜以后就更难说上话了。
他舔了舔唇角,斟酌着言辞,“阿聿,我并非是要责备你。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若是对陛下心怀怨恨,如何再入朝为官?如何再为你父翻案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