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我了解你,你虽然满口规矩道德,但你骨子里最是愿意冒险的人。”
萧承煜道:“虽然内廷的消息很是严密,但也并非是不漏风的,陛下如今形势危急,恐怕藩王都要蠢蠢欲动。”
“你显然更看好的是燕王吧!”
谢危闻言一顿,抬头看向萧承煜,蹙眉,“你未婚妻倒是聪明,那字条里藏了不少消息吧!”
萧承煜直接了当道:“燕王世子遭人下了毒,如今性命垂危。”
谢危一惊,这回他没忍住,直接站了起来,“什么?查出来是何人了吗?驿站都是京兆尹管理的,按理不该有人敢下此狠手……”
“还没有。”萧承煜回道。
“人还活着?”谢危看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知道至少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当时做的紧急措施及时,才没有当即毙命。但饶是如此,依旧还需得找解药。”萧承煜说着,目光炯炯,“我听闻,安京现在好的大夫几乎都聚集在宫廷里了。”
“你是想让我给把你的未婚妻偷出来?”谢危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的意图,他跳脚,“人是江峰那些人抓进去的,我不过是御林军,哪里能做这个主。”
他头疼,“一个姑娘家家的,就合该在家好好的待着,怎么就非要去参和这些男人间掉脑袋的大事。”
“还有你也是,怎么连自己的媳妇儿都看不住!”
萧承煜:“……我今日会以燕王府的名义上折子入宫,祈求陛下派下御医,来替世子看诊解毒。”
“也会在安京里张榜求医。”
“你现在做这些也没用,内廷里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陛下身上了,他们光是争斗都来不及,哪里管得上这等……”突然,谢危像是反应过来,转头望来,“你是为了造势。”
“是。”萧承煜道:“燕王立下赫赫战功,百姓皆口称赞,如今世子护送贡品入京,结果却中毒,命在旦夕。”
“若是陛下毫无作为,难免寒了臣子的心,亦会失了民心。”
那样一来,局势对燕王只有好,没有坏处。
那么,不管如今内廷里是何人做主,都应该会明白这个道理,然后至少得保住晏临楼的性命。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