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他更生反骨,只是温声道:“那少爷早点休息。”
“想必过了今日后,那县令也不敢再自作主张了。您且安心住下,过几日咱们就离开。”
黎昭群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阿鱼叔点头而去,只留下黎昭群一人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皎洁的月光,心里念着安京的家人,微微叹了口气。
他并非是不想回去,而是实在无颜回京面对家人。
所以,他只能一拖再拖。
而此时,理阳公府里,黎三夫人独自坐在绣房内,绣针在指尖转了几转,最后在她失神间,戳入了指尖,鲜血伴随着疼痛汹涌而出。
“啊!”
“夫人!”贴身丫鬟香巧才端着茶水进屋,一见到这情景,连忙上前来,一边命小丫鬟去拿药膏,一边取了帕子来包住三夫人的手。
“您最近心神恍惚,是万不该再动针线的。仔细伤着您自己啊!”
黎三夫人忍着疼,眸底都是酸涩,眼泪更是在眼眶里打转,“我不做些什么,这心里就难受得发慌!”
“你看,老太太怨我,大嫂恼我,就是老爷也恨我没教好孩子,让他跟个男人跑了!”
“现在还得罪了邹顾两家,让咱们家成了京里的笑话!”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还有我的阿群……他从前都没出过安京,贸贸然地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他银钱可带够了,在外头吃得好不好,睡得行不行?”
“我只要想着这些,我这心就跟被油煎了一般,成日里都睡不着。我不做些事儿,我能怎么办呢?”
香巧闻言,在心中叹了口气。
三少爷还是太任性了!
哪里有为了个南风馆的妓子就一走了之的!
这不是伤了全家的心么?
而且,这一走数个月,音讯全无。
如今三夫人在府中还得被老太太拎到跟前教导听训,这对于在府中因着三少爷受尽宠爱的三夫人而言,当着是丢了大脸面了。
这阵子,他们三房都成了整个府邸里的笑话,就算是大夫人管家严格,但那些目光依旧让她们三房的人如芒在背。
黎三夫人的难受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又把这股恼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