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匪穴,哪里还有在下容身之处。”
李晟出声讽刺道:“你若不是贪生怕死出逃蓟罕关,如今又何需如鼠辈般苟且偷生。”
沈含之苦笑了一下,“青门使大人不必激我,在下这条命是蓟罕关十万将士换来的,就算苟且偷生,在下也要顽活下去,不然怎能对得起我兄长沈翡临终之嘱托。”
谢长瀚问道:“既然蓟罕关一战有隐情,你又何故蛰伏在暗处多年不肯发声?”
沈含之眼神中满是疯狂,仰天大笑:“只要那狗贼一日还坐在那皇位上,我蓟罕关十万将士一日都不能沉冤得雪!”
此话一出,谢长瀚和李晟仿佛被雪水泼了一身,全身发凉。
忠勇侯府,飞云院。
玉轮高高悬挂,在藏蓝夜幕下,清冷的月辉照的底下那棵百年墨松微微发亮。
大风凛凛,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呼啸掠过这片天地,吹得门外的人脑袋生疼。
檐下的灯笼在寒风中嘎吱嘎吱作响。
门外,男子高大的身形在微黄的窗纱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阴影。
男子还在恍惚之中,突然,一声莺语唤醒了他。
“舅舅”醉芙从屋里探出个头来,有些奇怪地看着谢长瀚。
谢长瀚猛地晃一下脑袋,从浮躁中抽离心神出来,看着门缝边上一排下来的三个小脑袋,说道:“这风冷得厉害,你们三个赶紧回屋。”
谢长瀚边说着话,边提步开门,走进了屋。
猝不及防地,谢长瀚就在屋里看见了容如明月、貌若美玉的荆遥。
谢长瀚愣了一下。
“呵呵,荆某今夜不请自来,怕是打扰忠勇侯府了吧。”荆遥笑说道。
魏苏在旁边,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既然都知道别人要享受阖家欢乐,那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魏苏那双狭长的眼睛看了一眼荆遥旁边的醉芙,又扫过坐在斜对角的长生,此时长生嘴里塞着满满当当的小食,两腮鼓得快炸了。
吃吃吃!姐姐都快被豺狼叼走了还吃!
“哪里哪里,荆公子能来,忠勇侯府扫榻相迎。”谢长瀚笑呵呵地回应道。
荆遥出声时,醉芙凑巧看见了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