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就是王八蛋,狗都不搭理你,自从没钱之后,酒肉朋友都不联系他,拉黑他的手机号,害怕他借钱。
老板娘送来羊肉串二锅头,摆放到桌面。
皮德厚不用瓶起子,张嘴咬开二锅头瓶盖,没有用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烈酒,拿起热气腾腾的羊肉串,撸得直冒火星子。
高飞咧嘴一笑:“哈哈哈,最近热闹了,矬壕大战鬼佬大亨,争夺红颜祸水,那娘们叫啥来的?”
路人甲随意的道:“皮春艳!”
皮德厚蓦然抬头:“你说谁?”
路人甲重复一遍:“皮春艳,原来矬壕夫人,你认识她?”
皮德厚干笑:“只是听说过,皮春艳不是离婚出国了。”
高飞调侃:“又回国复婚,矬壕很痴情,对她情有独钟。”
皮德厚道:“二位怎么知道的?”
路人甲笑道:“道听途说,喝酒吹牛皮,干杯。”
二人举起酒瓶相碰,转换话题继续撸串,消息已经传达,任务完成。
皮德厚陷入沉思,撸串结束买单,拎起半瓶二锅头就走,返回顶层出租房,四爪朝天躺在钢丝床。
“吱嘎!”
钢丝床不堪重负,弹簧发出刺耳声音。
仰望布满青苔的天花板,皮德厚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明天去谭家,找皮春艳算账,卷走数亿遗产,一毛钱没留给他,坑得他流落街头。
没有这样姐姐,往死里坑弟弟,明天找她算账,要回应得的遗产。81
皮德厚穷怕了,白天当看门狗,晚上要睡狗窝,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钱是男人胆,没钱的男人,连狗都不如。
皮德厚迫切希望,拿回属于他的遗产,哪怕只有五百万,不求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就满足了。
多年混迹底层,早就适应社会,现实磨光棱角。
不再是豪门阔少,而是普通打工仔,没有不切实际的梦想,只想活得有尊严,只想活得有自由,只想活得像个人。
皮德厚扣动打火机,点燃一支褶巴巴的香烟,仰头吐出一口烟雾。
追忆年少轻狂,曾经挥金如土,曾经纸醉金迷,曾经夜夜笙歌,曾经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