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到200米的直行道,足足开了快半小时,席勒原以为纽约已经够堵了,他没想到上下半高峰期的哥谭还能更胜一筹。
哥谭的基本交通规则就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里大多数人的开车风格都是车很值钱但命不值钱,这里红绿灯的唯一作用就是给堵车的人们看个乐子,交通指示牌的作用也只是在人们路怒症犯了的时候被踢上一脚。
以往由于席勒工作和生活都在哥谭大学内,出门也基本就靠走路,他没有在高峰期在哥谭的街道上开过车。
等车子开过直行道进入转盘的时候,一波车过去,席勒不动,又一波车过去,席勒还是不动,等转盘上的车都转了一圈,席勒还是没有动。
”呃……教授,您打算……我是说,您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我在登指示灯,你看不出来吗?”
“可是……”布鲁斯一时有些无语,他说:“您对哥谭的交通规则不太熟悉吗?”
“当然不,我昨天才刚看完大都会驾驶员手册。”
“但那是大都会的,哥谭没有这种东西。”
“那你有没有想过……“席勒一脚油门踩下去,狠狠一拧方向盘,“就是因为没有它才会堵成这个鬼样子!!!!!”
布鲁斯摸了摸耳朵,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最后他们还是放弃了开车,登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幢大楼,然后坐韦恩家的直升机过去了。
到了精神病院,布兰德出来接他们,他是个有些胖胖的医生,看起来脾气很好,总是笑呵呵的,但现在显得有些憔悴,他见到席勒之后,热情地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又和布鲁斯握了握手,他说:“你们来的可真早,我以为要下午呢。”
“我们早上就走了。”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你们可能得被堵到下午,没想到这么快。”他一边走一边和席勒说,“你给的那些建议真是帮大忙了,我感觉我来这就不是治病的,而是当法官来断案的。”
“病人们情况如何?”
“病人?哦,病人……”布兰德说。
“吃完药能灌两瓶威士忌再抽一整包烟的病人,他们好的不得了,前天晚上还在地下室的库房里开了盘,赌我什么时候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