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男仆走进来,把窗帘打开系好,然后说:“早餐已经好了,先生。”
席勒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眼镜盒,把眼镜带上,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戈登是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
“大约25分钟之前。”
席勒又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下楼吃早餐去了。
顺着木质的楼梯向下,穿过一条有些阴暗的走廊,餐厅在庄园建筑的最西边,顺着走廊走进去,那是一个带有高大拱形窗户的半圆形餐厅,窗户的两侧挂着墨绿色的丝绸窗帘,桃木的餐桌上银质的餐具在清晨熹微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从拱形窗户照进来的晨光落在餐桌上,窗户投影的方格和圆形餐具构成一幅光影错落的画,席勒从右手边,把熨好的报纸拿起来。
印刷的报纸油墨有些晕开,最上面一行写着:“1987年1月25日,天气阴,下午有雨,哥谭日报。”
席勒一边吃早餐,一边从报纸上找寻他需要的信息,这个时代报社的字体往往都印得很小,油墨又容易糊成一团,他不得不借助放大镜。
过了会,男仆走进来说:“戈登先生来了。”
席勒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抬头,戈登穿着一身棕色风衣,戴着一顶贝雷帽,他走进餐厅时,身上还带着没散去的寒意,看到席勒正在看报纸,戈登说:“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教父发火了,他不允许大都会的船再在东部的码头停靠。”
“我正看到这一部分。”席勒推了一下眼镜说:“昨晚我熬夜写论文,正好错过了你今早的电话。”
戈登一边把风衣脱下来一边说:“我也没什么要紧事,你知道的,最近我的工作不忙,我只是想打电话来恭喜你乔迁新居,哦,对了,我的礼物还在车子上呢……”
“不急,你吃早饭了吗?不如坐下来一起吃点?”
戈登一边把脱下来的大衣递给男仆,一边说:“我今早先去了趟局里,已经吃过了,你让我找的资料,我给你带来了。”
说着,他把一个黑色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开始翻找,然后从里面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席勒。
席勒说:“辛苦了,就算吃过了,也来杯热牛奶吧。”
戈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