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那只看不到的手突然碰到小女孩的肩膀的时候,某种不属于人类交流方式的联系搭建了起来,奎尔看到一些画面冲入了自己的脑海。
这是一种相当新奇的交流体验,非常恐怖,但好像又顺理成章,就和说话以及倾听一样,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奎尔甩了甩头,松开了手,可小女孩却不跑了,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奎尔,眼里充满了疑惑。
“她好像想和你说话。”火箭浣熊戳了奎尔的脸颊一下,然后又转头看着小女孩说:“恐怕不是我们常用的那种交流方式。”
奎尔深吸一口气,清醒了一些,他再次伸出那只不存在的手,用力的搭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不是每次这句话出现的时候,潮水的背后都是美好的时光,奎尔这样想着,可却又从那些可怕的情景里品出一丝温馨来。
珍妮弗·马维,小女孩认为自己叫这个名字,然后在某一天,她爸爸的半边身体变成了肿瘤,她妈妈的脑袋和腰上伸出了触须。
珍妮弗认为自己疯了,虽然她本来就疯了,在她大概5岁的时候就被确诊为儿童抑郁症,且患上了一种相当罕见的失眠症。
她每天大概只能睡4个小时,而且是分开睡的,一次只能浅睡不到一个小时,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闭着眼睛朦胧的小憩。
医生说,这可能与她大脑的某个区域受损有关,但这种疾病带给了她极大的痛苦,她会困,会累,但却睡不着,疾病除了折磨着珍妮弗,也折磨着她的父母。
珍妮弗终于疯了,她自己这样想,虽然年龄不大,但她已经有一些模湖的独立思考的能力了,因此在看到自己的父母的形象和邻居们完全一致时,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疯了,毕竟早有预兆。
珍妮弗杂乱的想法充斥着奎尔的脑海,他真的恨不得掰开这个小女孩的脑袋告诉她“你错了”,但又觉得这个事实太过残忍。
珍妮弗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接受了这个世界疯狂的景象,并且认同她的父母把她关在家里这件事,因为她觉得去街上看到更多怪物只会让她更疯。
但她的父母依旧很爱她,每个周一的下午,趁着大家都去上班了,他们会让她去院子里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