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尽可能短的给哈尔讲述了这个道理,他说:“自从认识了席勒教授,我就意识到,通常人们的心灵痛苦比肉体痛苦更重,心灵也比肉体更需要帮助,如非必要,不要再用任何手段给他们增添情绪压力,否则极有可能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他们仍然坚定,那么我们即使只是从旁协助,也能取得进展,如果他们自己因为压力过大而崩溃,那么我们再怎么帮忙,也依旧是无用功。”
“而人的心灵比我们想的脆弱,所以如果他们表现出抗拒,我们可能就需要放缓态度,而不是一定要去逼迫他们怎么做。”
“白天的时候我感受到奥利弗虽然痛苦,但他仍然有理智,他并没有崩溃,也没有自暴自弃,所以我相信他来这儿是他所想出的逆转局势的方法,而不是打算来自杀。”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在旁边看着,并默默的提供帮助比较好,贸然的冲上去打乱了他的计划,反而容易让他的心态出问题,你觉得呢?”
哈尔靠着墙坐到了地上,没去看克拉克,而是注视着大海并说:“你变得成熟了,克拉克,我还依稀记得你刚到墨西哥的时候,疯了一样的想冲上去把那些人全打跑的样子。”
克拉克耸着肩膀笑了起来,他也坐到了哈尔的身旁说:“谁还没个冲动的时候呢?那时候你不也一样上头吗?要不是奥利弗拦住了咱俩,我们会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和毒枭的保镖打架上。”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坐在码头等候厅的外边,吹着海风看着海浪,看着那艘神秘的大西洲号从远处的天际线上驶来,海水在船尾荡开波纹,扩散开时形成的白色痕迹像一只巨大的海鸥。
“等等。”哈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说:“刚刚我在等候室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他可能知道奥利弗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
“图派克,那个和奥利弗一样来自加州的说唱歌手。”
“但奥利弗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哈尔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稍显褶皱的西装裤并说:“是的,他们之前可能不认识,但是别忘了,奥利弗在他的话语里透露了什么信息,他想要认识他,并且是在他正面临着一个大麻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