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来不想尝试灌输给你什么意念,正如当初教导你们一般,一切要靠自己的眼睛看清、靠自己的头脑判断。你知道你不如我那师侄李修什么吗?”
高荣神色微微一动。
尉獠道:“李修,便做到了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在怀疑逍遥王,直到今天也从未真正相信过此人。而你,一个婕妤就让你丧失了判断力,为师,好生失望。”
高荣道:“婚书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大秦陛下,岂能被太上皇那一纸文书所扰。”
尉獠轻轻一笑:“不,不,高荣,你说谎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右眼会不自觉地眨一下。为师肯定,国书之事,是他要你所为。”
高荣认真看着他:“我也觉得应该做。我倒是很想问师傅,您亲自上泰岳,是否要帮助凤家?”
尉獠倒是有些满意:“这点做的不错,不愧为我的徒儿,能够判断到这一步,并且在我必经之路上阻击。不过……”
他摇摇头:“你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判断,独立的判断,我说什么,无用,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高荣道:“若我觉得是那天,我会向师傅出刀。”
尉獠没有任何动容:“那天……意思就不是今天。那么就随着为师看看吧,找到申屠家这样一块试金石不是那么容易。”
高荣缓缓松开刀柄:“师傅,他未必会像你想象中一般破局,所以,未必能试探出什么。”
尉獠却含笑道:“若是那样,岂非更有趣些?”
高荣浓眉一挑:“你想看他带兵?”
尉獠道:“虽未曾拜读兵道,但嬴无双何等人物,能被她因一书推为一字并肩王,足见超凡。”
高荣沉声道:“弟子有幸拜读前三篇,堪称前无古人,后亦难有来者。”
“你的眼光,为师自然信得过,只是这开篇——兵者诡道也,岂不更说明其所谋甚大?”尉獠意味深长道。
高荣神色一动,良久,缓缓松开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