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里明白,姜斩不敢。且不说这里是皇庭,不是能动武的地方,更因为他有所图而来,一旦动手,所有准备全都废了。
所以,得理不饶人的江公子更加毫无顾忌。
“怎么,你捏着个拳头作甚,难道还要在紫薇宫动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姜斩死死盯着他,目光明灭,不多时,居然气息平稳下来。
江凡忍不住有点遗憾,他甚至希望姜斩脑袋充血不管不顾,可这个级别强者的心性的确很难动摇。
皇甫照业终于开口了:“镇西王,姜族长身为皇后一脉之长,德高而望众,按周礼的确可面君不拜,且我大周分封天下,素来恭老而听贤,各部族老面君议政屡见不鲜,姜斩身为族长,以族老身份面君,并无不妥……”
江凡却哼了声:“太师说的好,恭老而听贤,但本王试问,历来可有哪位族老贤者在紫薇宫如此失礼?臣敬方君恭,姜斩可曾敬之?”
皇甫照业也有些哑口无言,说到底,姜斩的确是有毛病,若一来依礼行事,哪有这般麻烦,偏生姜氏如今强盛,势压皇庭,这位族长更为举世少见的强者,高高在上惯了,结果再这种特殊时刻却被江凡利用拿捏,弄得下不来台。
钟厚德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让姜斩彻底下不来台也不行,于是咳嗽一声。
“两位,紫薇宫中议事,还望莫要口舌相争,文武百官、太子殿下俱在,还是及早商议朝政为好。”
江凡刚才对皇甫照业冷言冷语,但对钟厚德还是表现出相当尊重。
“也好,看在钟宰辅面子上,本王这人大度,不和你计较,我这里是不必以下官见礼,但对太子可不成,我大周首重礼仪,不管姜先生以什么身份觐见,总要先敬君拜上才成。”
他环顾四周:“诸位,吾等皆为大周臣子,视君如父,若人人都似姜斩般行事,大周礼仪何在,纲常何在,这朝堂法度岂非乱了套?是故,为维护朝堂尊严,维护大周礼法,君王权威,本王势必要求姜斩先依礼面君,哪位觉得本王做法有毛病,也欢迎挑理。”
这他娘谁能挑理啊,毕竟江凡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怪就怪姜斩进门第一步就走错了,眼瞅这位目光肃然盯着姜斩,一副对不起,你不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