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出面消除纷争,整肃人间,实则……都是借口,乱,岂非也因他们而起。”
张某面沉似水:“你看得很透彻,但这就是圣地现状,你除非把他们杀光,但杀光他们,下一批依然如故,难,就难在这里……”
张天师长叹一声:“那么……老祖对太华之乱到底管不管呢?”
张某摇摇头:“长眉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我不知道他的计划,不能随意出手,况且如今即便出手,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倒不如等待策应。”
张天师沉思片刻:“关键棋子好像落在了青衫那孩子身上,不知他担得起担不起。”
张某眯了眯眼睛:“他若要将来担当更大的责任,这一关必须要过。”
“只是……这一关就是天下江湖,有点太大了啊。”
张某目光深邃:“一方面是没有办法,另一方面这也并非拔苗助长。中间断层,留给下一代的时间太紧迫,就看他们到底有多强,多抗压了,不能在逆境中翻天,就在逆境中埋葬,这是他们的命。”
张天师微微叹息一声,似有话,却又似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某看看他:“不必杞人忧天,他没那个命,早晚也会夭亡,他有那个运,谁也挡不住,不过,我们不会就这么看着。”
张天师这才轻轻一笑:“总算是个定心丸。好吧,太华如此,泰岳呢?老祖,有件事晚辈一直想问,您当初为何定要蜕变再生,若您这等明智者一直坐镇泰岳,恐怕会好的多。”
张某微哼:“两个字,一为贪,一为蠢。老夫昔年贪图至尊武道,未能抵抗那极致诱惑,且总觉得,只有最强武力才是对天外最大威慑,这又是蠢。然则更蠢的是,同样低估人心与时间之力。”
张天师微微叹息一声:“只是,晚辈记得,您在位之时,已经虑及此事,为何防范如此不足?”
“这就是自负。”张某愤懑道:“上一代宗老说过,三百年前圣地已经屡现端倪,他穷尽一生之力镇压,却在晚年被强大后辈击败跌落神坛,彻底失去掌控力,至此,老夫认为,只有极致武力才能压住所有杂念,于是在武道究极一途上去而不返。怎料,老夫之离去,才真正让泰岳放开了手脚。如今想想,真是自负至蠢,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