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够粗壮,也不怕藤蔓能翻天。”
司马棘目光深沉:“贤弟这话……倒是直白。”
江凡哈哈一笑:“身处山林,当知依存之道,而身处墙头,只能独吹冷风,且根底浅薄,长不大呀。只是不知世人愿意长于水土丰美之山野,求壮大自身,还是想站在高高的墙头,只求看得远些。”
“依存借势……”司马棘缓缓道:“但却不能朝三暮四,今日攀此,明日爬彼,最终徒劳费力,乱如蛛网,却不得粗壮。”
江凡挑起大拇指:“兄长高见。”
司马棘摇头:“是贤弟想让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我晋国,受圣地制约颇深……”
江凡不以为意的笑着:“那你要不就选择圣地这条大腿?反正更粗。”
司马棘苦笑:“那我还来作甚。”
江凡摊摊手:“我可以当你没来过。”
司马棘叹口气:“贤弟啊,我既然来了,你当圣地看不到?况且,我来之前,已经把檄文发出去了。”
江凡笑了:“意思就是晚了呗。后悔不。”
司马棘却慢慢摇头:“这次,我想明白更多事,尤其明白了一点,我虽于墙头,最缺乏的,仍是目光之远。”
这话倒是不错,司马棘论心性,论手段,论才智都是上上之选,只是他太像商人,自然也沾染了商人那种只重视眼前利益的毛病。
江凡淡淡笑道:“没有人能一成不变,但在应有的时间内懂得和坚持就足够了,毕竟藤与树是两种不同的生命,依存是为了求生,而不是为了求死,而人更不是死板的树和藤,不会不明白何时该聚何时该分。”
司马棘缓缓道:“受教。”
“不敢当,但现如今……泰岳依然强大无比,兄长选择,可千万别后悔哦。”
司马棘淡淡一笑:“此前愚兄似那墙头草,但也正如贤弟所说,最知风。”
他目光深邃凝视江凡:“西方,有大风。”
江凡也笑了笑:“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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