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年项臣。
大典虽然结束,惊雷却引爆,余波向四方席卷而去。
——
滇国大殿之上,嬴无名独自坐在宝座上,一个戴着帷帽的雪衣女子正在为他清理伤口。
“你太冒失了。”女子语气中有些心疼,有些惊悸,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复杂。
嬴无名左手支颐,似乎在沉思着。
“他很强,我还打不过他,但是……他在衰老。”
女子一怔:“衰老?”
嬴无名微微颔首:“不错,我感受到了,他体内的垂暮之气。”
女子一呆:“他……寿元将尽么?”
嬴无名摇头:“不,但那是岁月光阴的侵蚀,他终归老了,或许还有几十年寿命,可他在倒退。此消彼长,我很快,会超越他。”
女子呆了呆,轻轻嘘口气:“你……真的让我很惊讶。”
嬴无名淡淡一笑,清澈的目光越发明亮。
“他只不过第一杀手而已,又并非天下第一,我的尽头,不是他。”
“哈哈,说的好!”
江凡拍着手,走入空荡荡的大殿。
女子看见江凡,目光陡然一凝,挥手扫去,一道霜花在江凡面前横亘。
江凡哎呀一声停下脚步:“弟妹,干啥?”
“谁是你弟妹!”女子二指骈起,指尖霜花明灭。
嬴无名哈哈一笑,拉住了她:“阿房,没事的。”
女子盯着江凡:“他,是那个女人的人。”
江凡不由失笑,指了指嬴无名:“而你,现在是那个男人的人?”
女子居然缓缓散去霜花,声音透出一丝怪异:“所以……你俩在演戏?”
江凡不由挑起大拇指,难怪嬴无名对她心心念念,的确头脑敏锐非常。
嬴无名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姐夫,来点烈酒,那个……消消毒?”
江凡嗤笑一声,摘下腰间葫芦抛给他,信步跨过霜线,径直走上御阶,在锦墩上坐下,上下打量女子。
“阿房……”
女子淡淡一笑:“是雪房。”
江凡眼神微闪:“雪房……今天刚好下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