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对象现在是如此弱小。
哪怕,要用上非同寻常的手段。
在塑钢世界的一个民族中,流行着特殊的习俗:
如果有人失踪了,被人们误认为死亡,当他回归社群之后,如果不经过特殊的仪式,那么谁都不能和他接触,他也继续做他的死人。
所谓仪式,是让“死者”整夜坐在盛满油水的木桶里,双手合十,一言不发,模拟婴儿在子宫中的样子。当他从木桶里出来,再要进行从出生到成人的一切仪式。
人的,那种由生物性信息决定的“生命”,连续一贯,但真正的生命历程不单单是生物性的,它可以在某个时间点断开,紧接着,迎来截然不同的崭新人格,开始一段完全迥异于之前的旅程。
某种程度上来说,亚瑟的行为,即是一种另类的“再诞仪式”。
被迫接受“再诞”者,会以全新的姿态重临,成为一个在各种意义上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没有苍蓝魔法辅助,类似的过程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还不一定能成功。
“很好。”
“你做到了,最起码做到了第一步。”
看着从地上爬起,浑身浸满汗水泪水的维克提姆,亚瑟脸上露出由衷满意的笑容。
尽管,她此时的样子已经没了人样。
没关系的,新生儿脸都是没长开的一团,之后就好了。
之后,会是崭新的篇章。
“现在,我会赐予你力量,复仇所需的最初力量。”
“还有你们。”
“过来,都过来。”
王道被亚瑟慈祥的双眼捕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却又苦笑着走上前,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违逆这位强势的新爹。
“那,那个,父亲大人,我,那个……”
“收声。”
亚瑟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
“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但你不应该如此称呼我。”
“一,一家人?”
王道的笑容越发尴尬,看着亚瑟身后那些清一色的沉默卡塔兹,头皮发麻。
“当然。”
“我为你们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