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进毫无惧意,他竟直接大声吼了起来:“大家听听啊!堂堂大司农,工部尚书,毅勇郡公!竟然威胁一个平头百姓!”
“死罪?小生何曾诬告?大人你这才是赤裸裸的威胁!今天小生就是把命撂在这里,也要为她讨个公道,我就不信这工部衙门竟是我大梁王化之下的遗漏之地!”
百姓们也被他的高声叫嚷给勾出了兴趣,虽然不敢指责什么,但刚刚散开的人群一下子聚拢起来。
他们出于对沈安的良好印象,并没有完全相信高如进的话,但是中原百姓天生就喜欢看热闹。
正明讼院他们也听说过,高如进在京城也是威名赫赫。
沈安其名更是人尽皆知,这两人斗起法来,那肯定是一场好戏。
不过大家都为沈安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高如进最擅长的就是跟官府斗法。
曾经一个富商的儿子杀了人,竟硬生生被高如进合理合法的脱罪了,甚至还把审理此案的京县祥仪县令李若谷,给拉下了马。
也正因为此,往日寂寂无名的高如进,一跃声名鹊起,成为炙手可热的大讼师,风头一时无二。
“沈大人这次可算是遇到麻烦了,这个高如进我听说牛得不行!”
“那可不一定,沈大人的事迹你们也不是没听说过,口齿伶俐可不比高如进差!”
“说得也是!那这场戏可就好看了!跟城南的斗鸡一样,这俩可都是斗鸡中的佼佼者,谁输谁赢可是未知很啊!”
他们聊得兴起,把一场好戏当成斗鸡看了。
作为“斗鸡场”中的对手,沈安和高如进互相对视了一眼,对这些闲言碎语没有丝毫在意。
沈安风轻云淡,脸上挂着微微笑意,目光虽然犀利,但并不咄咄逼人,反而稍稍带着些许柔和。
反观高如进则是一副挑衅到底,满含戏谑,有恃无恐的意味。
“有意思!”沈安轻笑一声,也不和他在言语上纠缠,走到秦凤莲身前,俯身将其扶了起来:“你叫什么?是有其他商户欺负你们家了吗?”
工部衙门主管的业务很多,但其中一个最重要的职责便是维护市场秩序。
但一般情况下,普通商贾纠纷应当去各地衙门的商曹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