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两条!
“其一,淮水治灾,户部作为筹措钱款的主要衙门,其必然会有一些不法之举,光是暗通款曲的事,估计就不下几十次。”
“陛下若想动手,可从此切入,保证无虞。”
梁帝点点头,但这个办法,还不够好,即便将此事无限放大,可还不过就是贪墨二字。
以姚成本在朝廷上的地位、资历,想要罢免他都难,顶多就是降职。
这还是太子不出手的情况,一旦皇甫胤安介入,惩戒还会更轻。
什么都不用说,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沈安淡淡一笑,把第二个策略讲出。
与刚刚的剖析不同,这一次,他格外干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安安分分,不会再做挣扎。”
“而且人死灯灭,再想点燃都不可能了。”
梁帝很诧异,以沈安的性格,过去是断不会在自己面前这样讲话的,今天他这是这么了?
微微渺目,梁帝荡然一笑:“沈爱卿,你的话,朕可什么都没听到。”
“臣,明白。”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的心思,各自分明。
喝茶吃点心,从那之后将近一个时辰里,两人对有关淮水的事只字不提,直到沈安告退时,梁帝才慢悠悠的撇出一句:“爱卿不妨去见见善儿,过几日,他就要出发了。”
沈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离开皇宫,打马直奔益王府。
皇甫胤善也在家中等他,沈安清明,这肯定是梁帝的意思。
俗礼免去,沈安单刀直入:“这一次姚相爷随行王爷,只怕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沈大人这是何意?”
皇甫胤善手中杯盏停下,目光异样的看着他:“方才莫非是本王听错了?”
“不!”
微微摇头,沈安掷地有声的道:“王爷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此事,没有商量;这一路山高水远危机丛生,姚相爷与您这个征战在外的王爷不同,他只是一个文臣。”
“文臣,在厮乱中,就不免有失。”
皇甫胤善今日的确得了梁帝的点拨,让他在家中静候,可是也想不到沈安登门竟然会直接教唆他一个王爵,动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