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一直伐到东北,顺便将王贼剥皮楦草,再将尸身处理,王贼怎么干的,他就全都用在王贼身上。是的,在没打仗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自从他信心满满的来到战场,尤其是差一点被吕布一戟捅死之后,他便老实了。事后回想,他也颇感庆幸,若非有个小兵扮了马,影响了吕布的动作,那一戟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所以自那之后,他便不再当先出阵,开始运筹帷幄,并认为‘能打有个屁用’。而在随后的战争之中,他和一干谋事费劲脑筋,想要靠着兵多,靠着计谋,干死王贼。但事实却是,他们被王贼打懵了。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王贼真的是牛逼的统帅,是绝对的战术大师,因为不论他们怎么做,怎么调动,王贼总能找到他们的破绽,并由一个比一个猛的战将打崩他们。即便他们没有破绽,王贼也会通过调动,最常用的便是纵深穿的他们不得不相应的调动,以此来将他们的布置撕开一个口子,并打击他们。
尽管当初在高邑的时候,他叫嚣的最凶,但是在真的交战之后,他是第一个服的。无数次,他想劝说袁绍罢兵议和,但是都没有说的出口,他是真不敢。
看着远处奔袭过来,纵马飞跃盾兵头顶,直接将战阵撕开了口子的敌将,看着那杆熟悉的方天画戟,兵临死亡的可怕记忆再次袭来,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他想要逃,但是又不知哪里去。镇定了心神,看着直奔他杀来的吕布,他暗暗咬牙,终于挺起了长枪,一声大喝,主动迎了上去。
这一刻,他的世界再没其他,没有声音,没有多余的人,只有那骑在高头大马,覆着鬼面,夹着画戟的吕布。
他感觉视线在变慢,他看清了吕布上下左右来回变换的画戟的轨迹,那感觉是如此的玄妙,他从未有过这般感受。
他发现了破绽,他想要用枪去格开吕布的画戟,想要用枪去直刺吕布的咽喉。
他眼中的吕布是那么慢,他看到吕布的画戟猛然绷直,他看到吕布的招式变了,刚才的破绽没了,他看到了画戟渐渐的袭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慢,但又是那么的快。
快到了吕布的画戟已经刺进了他的眼睛,他都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