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士子们已经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圈,王言独自站在中央,笑容温和的回答着大家的问题。
人们对他都是很好奇的,他身上的话题性太足。新学说的问题放一边,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有很多。有打听家庭环境的,有好奇同华兰之间爱情故事的,还有的问着欧阳修的情况等等。
进京的士子们也陆续的过来登记,有不清楚情况的,也有别人说与他们知晓,他们便加入进来。
就如此热闹着,王言跟大家打成了一片,嘻嘻哈哈的说笑,同时也展示他的才华,尽最大的释放着他的人格魅力。
本来只是没什么意思的排队登记,却是被王言又一次的搞成了讲道的盛会。甚至今天在场的士子,比昨天在樊楼要多上太多,还都是一届的。
他们也都是各自州县的佼佼者,尽管等他们明年春天回去的时候,王言在京中的事迹早已经传了回去,但现身说法总归是不一样的。人们会看到这些士子对王言的极度推崇,久而久之,便会被动的对王言有着亲近之感。
直到登记过后,各自散伙,王言这才得了歇息。拉着范纯仁和冯京进了马车,喝起了茶水。
这马车没有王言家中的大,三个男人填充进来很有些拥挤。不过站了一天,坐着总是舒服的。王言在最里边横躺着,枕靠着柔软的垫子,脚丫子则是直接搁到了马车的车厢壁上,看起来很别扭,其实一点也不舒服。范纯仁、冯京二人,左右护法挡了窗子。…。。
因为拉起了车厢的帘子,内部也不显得黑暗。小栋梁就盘腿坐在车厢门口,在那烧水泡茶。
看着王言歪着身子,丝毫不讲究甚么礼仪的随意样子,范纯仁摇头感叹道:“名声太大也不好,子言与当世兄早都来了,却是一直说到了人家下衙,这才最后登记造册。”
“有得,就要有舍。”王言笑道,“小弟我苦思冥想,费了那许多心血整理出来的学说,虽然根基尚浅,但是总想要吸引一些志同道合者,如此这学问才能发扬光大。与之相比,站上一天,饿上两顿,无伤大雅。我猜尧夫兄是因为范公名头太过响亮,故而吃了一些不能说的苦头,感同身受了吧?”
还不等苦笑着的范纯仁说话,冯京便一个激灵的问道:“范公?可是先天下之忧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