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范相公?”
“不然还能是哪一个?尧夫兄正是范公次子。这些年想必许多人如同当世兄一般,听说尧夫乃范公之子,便要问其才学。尧夫便也只得努力进学,刻苦攻读,不敢坠了范公之名。”
“子言,我这心里苦啊……”范纯仁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子言懂我,子言懂我啊……”
见他呜呼哀哉的样子,冯京好笑的摇头,他当然知道这是范纯仁的发疯呢,都是玩笑。
他拱了拱手,问道:“却是未曾想到,竟是范公之子当面,不知范公可好?”
范纯仁摇头叹了一声:“当年落下的病根就一直没好,这几年愈发瘦了,吃的也少了。不过精神倒是还好。”
按照原本的历史,范仲淹还能活不到四年。现在是五十九岁,对比平均年龄来说,六十多岁死亡已经很不错了。
主要也是庆历新政的时候殚精竭虑的转脑筋,以及没日没夜的工作,关键还没怎么实行就以失败告终,这严重打击了范仲淹的精气神。若非如此,范仲淹说不定还能多活个十年八年。
王言想了想,说道:“小弟于医道有几分研究,我庄中乡邻皆我医治,至今未有错漏。有一调理身体的方子,待回去之后写来,兄长可遣人送给范公。想范公亦通医理,定知能否一试,自有决断。若是教我与范公当面问诊,对症开方,可以更好些。”
范纯仁笑着点头:“那就麻烦子言兄了,且开方子试一试。实不相瞒,家父对子言的评价可是极好的。你开的方子,他定是要吃的。”
“可千万别。”王言摆着手,“医道讲究对症下药,最重辩证。小弟学说之辩证,便是源于此。一病是一病,一物亦必当为一物。”
冯京在一边捧哏:“未曾想子言于医道竟也是修为高深。”
“当世兄不必捧,小弟今年十八,何谈修为?又何谈精深?都是不成熟的想法,还要经世致用,再以总结才是。”…。。
王言打了个哈欠,揉着肚子,转移话题,“到底是未用午膳,确是有些饿了。”
“少爷,我这里还有些肉干。”
默不作声的小栋梁抬起了头,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以后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