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官袍,头顶长翅帽,脚踩观靴,面白无须,背着手笑呵呵的王言之时,便也就都很有眼色的收了声。
“张判官何在?”小吏大声招呼。
“来了,来了。”随着话落,官廨之中窜出一人,对着小吏友好的笑了笑,便正身到了王言面前行礼,“下官张治清,见过王巡使。”
他是此间巡院判官,乃是王言副手,辅佐办理日常事务。
“不必多礼,张判官,今后本官还要你多多帮助啊。”
“王巡使客气了,天下谁人不知巡使有大志,更行非常手段。如今司掌巡院,定使我开封府清明,叫那贼人不敢露头。”
“张判官似乎不怕本官啊……”王言笑眯眯的。
“巡使说笑了,下官一心为公,并无作奸犯科,贪赃枉法之事,既问心无愧,又何必怕呢?”…。。
眼见形势不对,小吏插了句话,赶紧着转身走人。心里忍不住的感叹,王言是真牛逼啊,刚来就找事儿……
瞥了眼远走的小吏,又看了看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一帮子巡捕,王言笑呵呵的看着张治清:“不知张判官有何倚仗?仗的谁家的势?”
张治清不禁皱起了眉:“下官自问未曾得罪巡使,却不知巡使缘何初一见面,便如此咄咄逼人?”
“因为你能力平平啊,张判官。若无倚仗,你做不到这个位置。先跟本官知会一声靠的谁人,免得今后有了误会,那就不好了。”
张治清都气笑了,也不讲什么面子,大声质问:“巡使凭甚么就此断言下官无能?今日若说不出个缘由,下官便去吕公处求告,便是闹上了朝堂,也要给下官一个说法。”
王言指了指看热闹的一帮散乱的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平淡:“没有纪律,不成体统。据本官所知,巡使之位空置已有三月,此间事皆由你做主。如此散漫,本官实在看不出张判官的能为。
既知本官在杭州如何行事,当知本官是如何查账的。观你并非安分守己之人,三月之中,账目必有差池,你是脱不开干系的。现在给你两条路,把钱拿回来,老老实实的听话,本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等本官查过了账,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舅父乃张相公,你敢!”
“张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