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干,又是给糖块,自然也就放开了很多。
“老丈亦有识人术嘛,我是被调来到咱们延州做个小官,就在肤施,若是以后有了甚么事情,可来肤施找我,必定尽力而为。”
老汉笑了笑,没接这个话,转而奇道:“听闻汴京城中有个王相公,抓了好多人,做了好大事,不知郎君可认识这个王相公啊?”
相公,以前是宰相的称呼,随着百年过来,这个称呼也便逐渐向下兼容,官大一些就能称相公。但毫无疑问,王言还是不够格的。不过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就没甚么所谓了。好像副主任要叫主任,副市长要叫市长,差不多都是那么个意思。但凡是个官,被人叫了相公,都是忍不住心下暗爽的。…。。
不等王言说话,小栋梁笑吟吟的接话道:“老丈说的王相公,是王言吧?京中巡院衙门的巡使?”
“老汉哪知道那么多事,就晓得是王相公,抓了好多官老爷,抄了好多豪门大户。去年的时候,老汉在家门口隔上几天就能看到上百人被拴在一起,往北边送。押送的官吏在这讨水喝,听他们说那些被拴着的都是贵人。后来有行商的商队借宿,老汉听他们说的,这才知道。”
小栋梁点着头:“我家阿郎确是在京中做官,不过官太小了,王相公威风太盛,我家阿郎也不敢走近了啊。”
“是这个道理。”老汉很认可的点头,“别的老汉不清楚,就知道好官命不好。”
老汉随口一说,竟是道出了真理。
王言笑问道:“老丈家里,生活还过的去吧?”
“郎君也看见了,就我们祖孙三人相依为命,老汉给刘大户家侍弄几亩薄田,靠着临近官道,给人送些水喝,讨几个赏钱,饥一顿饱一顿,倒也能活。”
先前老汉都说了,老婆死的早,儿子倒是有俩,一个小时候没活下来,一个被征去干活的时候死了,儿媳妇改嫁,他自己带着这么两个小孩子。
“老丈种刘大户的地,给多少租子啊?”
“四成租,一年到头也算能剩点儿粮食。”
王言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问道:“老丈觉得,这刘大户如何啊?”
“郎君要问刘大户如何,老汉实在不知。那刘大户的买卖都做到了汴京,做到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