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招募新兵,又清理着整个延州,倒也真有几分收获。
若论其财富,延州大户其实是不差的。地主的富贵,跟土地的好坏有关系,但那只是针对于中小地主,也只有这些小地主才会省吃俭用的积攒家业,看起来竟还颇有几分可怜,他们还没有实力突破地域限制。
但是到了大地主,做起了生意,财富的积累更加的快,也便不再受地域限制。
从这一点上来说,延州大户要更有优势,毕竟他们离西夏近,不论是正经做外贸,还是偷偷的走私,都要更方便许多,也更加的熟悉。
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也不缺关系。可能说他们自己人没有牛逼的,但他们还可以联姻,还可以使钱,方法多的很。权、利是对应的,有了一个,另一个也就不远了。
所以不能因为地处偏僻,就小瞧了他们。
所谓收获,自然也是从他们身上来的。因为他们有人给西夏贩卖禁品,提供铁器之类的东西。事实上也不单单是延州大户,外地的比较有实力的大户,一样也有这方面的业务。此外还牵扯到了间谍、细作方面的事情。
这倒是不陌生,因为先前王言在京城任巡使的时候,也是抓到过一些辽、夏细作的。这种渗透,是有必要的。用间,是千年前便流传下来的,行之有效的斗争法门。到了千年以后,反间斗争也是毫无疑问的重中之重。
相对来说,延州这边肯定是被渗透的重灾区。毕竟有什么动作,延州这边都是盖不住的。所以从商户、到官吏,甚至于一些种地的百姓,更甚至于前线的军中的军卒、军官。他们或是细作,或是出卖了信息,或是参与了走私牟利。
也是由此,王言第一次跟边军将领有了交集,当然是历史名人………。。
州衙的官廨中,王言笑呵呵的坐在办公桌后喝茶。在下首位置,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坐着的,是一个身穿常服的,二十余岁的男人。哪怕穿着宽松的常服,也盖不住他身体的强壮。脸上的皮肤粗糙,少许黝黑,留着络腮胡。规矩的撑着膝盖的双手,可见老茧。
今年二十七岁的种谔,坐的很忐忑。他统领数千军队驻扎清涧,每日里与对面的西夏军队摩擦,他一点不慌,也不忐忑。
但是坐在这个还要小他几岁的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