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汗水滴落在地上,盖洛普很确定,脚步声的主人来到了地窖的活板门外,轻轻撞击着活板门。
他很想大声质问来人是谁,为什么发神经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身体撞击着挡住活板门的障碍物,残存不多的理智却告诉他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有任何动作,无畏先锋第一盾阵的战士终于还是败给了恐惧,男人只能缩着身子躲在墙角里,只有手里冷冰冰的秘银匕首能给他一些安慰。
他寄希望于诡异的动静能向昨天晚上一样敲一阵子就尽快离开,可事与愿违,今天晚上的怪动静异常执着,始终都用一种特定的节奏用身体部位碰撞着木板,似乎是知道地窖之下有人,死活不肯离开。
时间似乎只过去了几分钟,又似乎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自己早已被同伴,甚至整个世界遗忘。
神经绷死险些断裂的盖洛普终于还是再也无法忍受死寂之中的碰撞声,他只觉得周身的黑暗仿佛一张巨口即将吞噬自己,即便是闭上眼睛也会亲眼看到有可怕的东西正注视着自己,向自己逼近。
男人哆嗦着手把秘银匕首插回鞘内,摸着黑取出了包袱里的纸盒。
“簇簇簇……”
火柴带来的亮光驱散了可怕的黑暗,选择留住光线的盖洛普用尽全身的力气点燃了蜡烛,在他看来,不管敲敲打打的家伙是人是鬼,看到光芒后总会发生一些变化才对,总比自己什么都不做被折磨到死强。
随着蜡烛的光芒照亮了方寸之地,心里多了一些安全感的盖洛普发现自己头顶上的敲打声已然消失,似乎是不曾存在过一般。
意料之内的变化让盖洛普多了一些对抗黑暗和未知的信心,只是这信心还没维持多久,头顶上就传来剑尉长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果然你在下面啊。”
一股寒气从脚跟窜到天灵盖,头皮炸裂的盖洛普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在外面敲敲打打吓唬自己的是出去收集情报的剑尉长,只是转念一想,盖洛普又发觉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可若不是剑尉长的话,用剑尉长的声音说话的‘人’是谁?
张了张嘴巴,盖洛普还是没说话,只是举着蜡烛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诺克萨斯人,利因兰人,德玛西亚人,所有人都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