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牢房里传来反驳的声音,没有理会的伯纳姆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嘴巴被缝合的中年男人。
“嘴巴被缝了这么多针,舌头被拔除,你一定是犯了欺上瞒下的重罪,在诺克萨斯只有懦夫才会说谎,因为强者会用实力证明自己没有做错。
我带领诺克萨斯征服了格兰王国,我带领诺克萨斯征服了瓦尔克斯公国,在未来,我还要带领诺克萨斯征服诺斯兰、征服瓦罗兰、征服德玛西亚,还有那该死的弗雷尔卓德和出工不出力的翡翠领,
告诉我,我在前线杀敌,为帝国带来无尽的疆土和荣耀,你这个懦夫在后方做什么?用你能言巧辩的嘴巴收敛钱财,还是用你撒谎的舌头取悦女人的身体和灵魂?”
把右手放在囚徒的喉咙上缓缓用力,伯纳姆略显狰狞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死亡却接踵而至。
“我的臣民,你说,你该不该死?”
“唔唔唔唔呵呵呵……”
瞪大眼睛,最后一缕氧气彻底被如钢铁般坚硬的苍白之手截断,中年男人声嘶力竭地收缩着肺叶,一次又一次地收缩膨胀,却再也没办法从喉管里呼吸到哪怕一缕氧气,
无用的挣扎和蔓延到脑海里的窒息感绞杀着男人残存的精神和意志力,濒死身体促使膨胀的胸腔挤破喉管,让无声地死亡在结束前发出了令活人头皮发麻,如同魔鬼低吟一般的气泡声。
如同屠夫手里的一只鸡鸭,伯纳姆松开手,结束了卑劣者和懦夫的生命。
松开手,被转过身体的男人一脚踩碎。
门内的杀戮还在进行着,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少,门外的克伦威尔叹了口气,他也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如同门内能主宰诺克萨斯的疯狂者,他没办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无论伯纳姆元帅做出了怎样的成就,无论他征服了多少个国度,在诺克萨斯,始终都会有一团阴影随意牵动手里的木偶线,让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从帝国元帅变成最卑微的奴隶。
因此他明白了,铸就一个伟大的帝国,总是伴随着牺牲和奉献,以及无法面向阳光的阴影。
喜欢奴隶的诺克萨斯不会有太多死囚,地牢中却永远不会缺少,
因为诺克萨斯,最不缺的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