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旸的年纪,肯定不是情人。那么,他是那王妃的私生子?」
「而他心脏中的诡异死念,是王妃死后留下的?」
「这就跟他所说的心脏变成这个样子是在母亲去世之后的事情对得上了……」
「唯一难以解释的就只剩下,为什么一个母亲死后留下的执念,会给自己孩子的身体留下如此难以预料的隐患了。」
「难道是因为生前的遭遇,让她后悔,甚至怨恨起这个孩子……可死后之念,除非是生前施加,在死后因执念而强化、固化的例子,才会有相对复杂的机制;濒死之际临时迸发而残留的念,往往‘目的’都很纯粹,机制并不会太过复杂……」
「景旸心脏的念却混乱又复杂,非常不稳定,既不像是他母亲生前给他施加死后得到强化的,也不像是濒死时执念迸发形成的……」
「反倒更像是多种不可复制的因素在极难复现的巧合中碰撞临时凑成了这么一个结果。」
走在路上,碧尤不知不觉化作死鱼眼,“啊,一不小心就顺着分析了下去,赶紧在打白工……”
她抬手具现化出手机,还是网上冲浪比较放松。
……
「也不算毫无收获吧。」
酒店房间里,景旸盘腿在沙发上沉吟,「兔医生既然说我心脏的念,成分过于复杂,至少有三四种……哪来的三四种?我那干娘临死前的执念,还有呢,婴儿本身的求生欲?还有呢?哥们我穿越而来时附带的……某种能量?」
经典的随着穿越而来的神秘而未知的能量,入乡随俗之后化作了奇特的念,东拼西凑之下最终变成现在这个鬼东西,附着在了哥们的心脏里?
既然与穿越这种吊事有关,估摸着不会随随便便反噬,弄死自己这个穿越者吧?
景旸咂咂嘴,摸了摸心口。
另一只微凉的小手按在他的手上。
景旸抬眼,与小滴视线碰上,眼镜片后淡紫色的双瞳静静地看着自己。
“我没事。”
景旸安慰道,“最迟今年……哦,明年初,1月份,咱们猎人协会总部走一趟。”
“一起拿个猎人执照,顺便把这病给瞧了,怎么样?”他笑着问。
“嗯。”小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