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中蔓延,顿时有种幸福值爆棚的满足感,“饼子上的饴糖又不只是‘鼎镬甘如饴’弄来的,我发现这句言灵对文心消耗不小就弃了……”
祈善:“……”
合着她为了一块饴糖还祸害了其他言灵?
“那你选了哪句?”
沈棠从容伸出右手:“周原膴膴,堇荼如饴。”
一块拇指大小的饴糖便出现了。
祈善倏忽皱眉:“这句言灵……”
沈棠将饴糖丢进嘴里咀嚼,嚼着满足眯起眼:“这句言灵怎么了?”
“从未有人用过。”
沈棠:“……哈?”
“我们现在所用的言灵,全部源自那些国玺,或者说源自那颗贼星。其上记载的言灵,浩瀚如烟,不知凡几。从贼星出现到现在两百余年,愈来愈多言灵被能人异士所用,但跟无法使用的言灵相比,仍是冰山一角。这句‘周原膴膴,堇荼如饴’只是我偶然抄录的……”
他觉得有意思就记下来了。
沈棠:“……”
祈善问她:“这句言灵效果如何?”
只是变出一颗饴糖?
沈棠不答反问:“祈先生不是看到了?”
她的眼神过于坦荡清明,仿佛一汪一眼能看到底的清泉,祈善捏不准她有无隐瞒,但清楚她没表面单纯。不再交谈,二人安静吃着朝食,将烤的几个饼子全部吃进肚子,吃饱喝足后处理篝火堆。
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因为沈棠身上那件粗麻囚服太招眼,祈善贡献了一件干净的旧衣。等沈小郎君换衣的功夫,他无意间踩到一片较为松软的土。
“咦?”
蹲身拨开野草,一探究竟。
手指捻起一撮疏松湿软的土细细感知,发现它与三步外能扬灰的贫瘠沙土截然不同。
不知想到什么,他刷得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冲着这片土猛地一下刺进去。剑锋入土,初时松软易入,毫无阻碍,入土方六寸,便有些寸步难行,剑锋被什么黏腻的土缠上。
他又将长剑从土中【拔】出来。
剑身沾的泥土如实反应情况。
祈善捻着剑锋上的泥土,口中若有所思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