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只要誓言不破,管他有多毒,反正我问心无愧,不是吗?”
龚骋闭上眸,太阳穴附近时不时抽动,由此可见此时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与乌元交友他没有任何障碍。
不过,协助乌元掌控北漠……
这么说吧,北漠跟庚国都是一个尿性,后者在郑乔率领下对辛国百姓屠城、烧杀劫掠,北漠一到稻谷丰收的季节就集结兵马骚扰与之接壤的小国边境,抢掠食物和女人就逃。
根本上并无多大差异。
不过——
倘若翁之上位的话,或许有所不同。
看到龚骋眉宇随着拿定主意而逐渐舒展,顾池便知道他的选择,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勾了勾唇——毒誓这种东西,信的人自然会信,但不信的人,不过是一句咀嚼无味的废话。
哐当!
翟乐手中木剑被沈棠打飞,稳稳扎入木门,竟能“入木三分”,他吃痛叫了一声:“罢了罢了,不跟你切磋了!便没见过像你这般的。”
他不用看手腕都知道手腕要肿了。
沈棠耍了个漂亮的剑花,持剑负背。
她怪叫道:“我这般怎么了?”
翟乐:“你这人促狭刁钻!”
沈棠:“……”
翟乐似乎抓住了“把柄”,理直气壮道:“你先前剑术毫无章法,还不如我呢,几回的功夫就打得有来有回,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先是让了我几局,趁我得意松懈便陡增攻势……”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推测正确。
尽管翟乐并不常用剑,一直认为自己的剑术只算是平平无奇,但这要看跟谁比。跟剑术大家比肯定要被按在地上摩擦,但跟新手比,自然是炸鱼塘、乱杀!沈棠就是那个新手。
不同于那晚醉酒时的凌厉剑术,正常状态下的沈兄剑术相当稚嫩,也就仗着速度和那股怪力欺负弱者。但翟乐自身就是七等公大夫,沈棠的速度和力量是不占任何优势的。
在无优势的情况下,劣势自然更明显。
结果——
几局下来,沈兄的剑术突飞猛进。
完美复刻他的剑术来对付他。
这这这,这河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