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分开,仅凭二人就想短时间拿下所有的土匪,难度高了不止一点点。
沈棠仰头喝了一口杜康酒。
“莫慌。”说着用袖子抹去嘴角残余的酒液,笑道,“吾,十步杀一人!”
提剑,率先跃下树冠,汇聚文气于剑身,气势瞬间飙升至顶峰,用力一挥。无形透明的剑气带着刺耳爆音,从上至下轰向地面。
轰!
土地炸裂,数丈剑痕横在土匪脚下。
灰尘激扬数丈高,那一瞬似阴云遮天蔽月,蒙蔽所有月光。一道白影如流星般冲破尘雾,近乎实质化的杀意扑面而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首领心下大骇。
“是谁!”
他催动武胆,手中化出一柄十字长戟。
近一丈长的长戟枪尖冲着沈棠刺来,直袭面门要害,却被看似薄如蝉翼的长剑轻松挡下。
枪尖与剑身相撞,磅礴巨力震得首领虎口发麻,这股力道也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直到沈棠在应付他的空隙还封喉几个土匪小弟,剑身反射泠泠月光,他才猛地想起来,瞳孔随之震颤。
“居然是你!”
“是我。”沈棠初时诧异,待看清那柄长戟,记忆如潮水般卷来,真真是冤家路窄,她冷嘲道,“来者既是客,不如将命留下!”
首领怒极反笑:“今日才是你的死期!”
“是吗?你不妨瞪大了眼睛看看,现在谁才是劣势的那一个!”又菜又喜欢哔哔放狠话,沈棠对这种人就一个态度——
往死了干!
首领闻言,心下生寒。
此时,他才注意到高处有人放冷箭。
一次至少四支!
每一支箭矢都能精准命中目标,似乎黑夜并未影响此人发挥。有些精准洞穿眉心,一箭毙命。有些虽没射到要害,但箭矢带来的力道大得惊人,大半穿过人身,深深没入泥地,限制目标行动。若有人拔箭,那下一箭瞄准的就是脑袋。
几乎每一息都有人倒在冷箭之下。
首领心下又惊又骇。
暗中的棘手,明面上这个也麻烦。
他明明记得此子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