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
“您便是祈善,祈元良先生?”
“是,你又是哪家的?哪有请人连个拜帖都不送,这就是贵府教的规矩礼仪?”
“小的是郡府侍奉的管家,奉府上主家之命,请先生过府一叙。”这人嘴上将姿态放得很低,但那盛气凌人的姿态和眉眼流转间的不屑,显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先生移步。”
祈善嗤笑:“行,请领路。”
管家略惊愕,似乎没想到祈善这么好说话。
据郡守态度来看,他要请的“祈善”应该不是善茬。管家侍奉郡守那么多年,从未见过郡守这么忌惮某个人,恨不得将全身的刺都竖起来。
不多时,轿子在郡府门前停下。
在侍女领路下穿过九曲回廊,终于来到此行目的地。远远便看到厅内烛火通明,悦耳丝竹乘着风飘入祈善耳朵,唇角浅笑噙着几分讥诮。
管家快走几步,先祈善进入厅内通传。
丝竹停下,歌舞退场。
祈善迈入正厅,绕过屏风,将厅内众人神情收入眼底。坐在上首的,正是四宝郡郡守,祈善的老仇家。六张客席,五张陌生脸。看穿着打扮和年纪,这五人多半是孝城本地世家或者名流名士,唯一的熟人便是翟乐的堂兄——翟欢。
后者也以惊诧的目光望着他。
祈善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翟欢还以微笑。
“草民祈善,祈元良,见过郡守。”
祈善将视线转向主位上的四宝郡郡守。
厅内响起细小议论声。
众人不解,郡守郑重其事邀请的贵客竟然是个陌生的平民文士,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
郡守的视线扫过祈善腰间的文心花押,深青色的花押在茶白衣摆的衬托下格外醒目。目光一滞,又在祈善脸上打转,看不出丝毫熟悉痕迹,迟疑:“你叫祈善,字元良?”
祈善恭敬垂首:“正是。”
“先生可否近前?”
祈善又上前十数步,距离郡守仅有数步之遥,大大方方抬起头,怀中的素商好奇地探出脑袋,看了看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郡守看到素商瞳孔一缩。
“这是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