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用卑鄙手段低价骗走,导致一家饿死的饿死,活着的也愧疚自尽。养女身上也背着血仇,她生父挑货到集市贩卖却被养父的车架撞死,家里顶梁柱倒下,生母上门讨说法却被家丁护卫殴死。
二人偶然听闻彼此血仇,一拍即合。
但正如沈棠说的,这俩只是普通人,要是无人帮助,光是扮做高人取信求子心切的张夫人都做不到,更别说之后的戴绿帽、闹丑闻。帮助他们的人还真是张氏旁支庶子。
沈棠也就随口这么一猜。
没想到还真是兄弟同室操戈。
诸如此类的骚操作斗争,白素能不停歇地讲个一天一夜,保证每个故事剧情不同。
沈棠一边听一边在脑中绘制各家关系图。
剪不断,理还乱。
白素又道:“奴家曾听闻‘兄弟阋于墙,外御欺辱’,他们平日内斗虽厉害,但沈郎主若要入主河尹,他们势必会团结起来。沈郎主人手不足,破局怕是不容易……”
每一家都有姻亲关系。
俗话说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先前局势还安定的时候,河尹还属于辛国管辖,派下来的官员不是在路上遭遇猛兽盗匪,便是上任没两年死于各种意外。唯一任期长的,那就是个完全不管事的傀儡。
白素担心沈棠一过去就会遭到围杀。
她注意到队伍大半都是老弱妇孺。
精锐青壮仅千余。
过去就是送菜啊。
这个道理连她这个飞贼也懂。
沈棠笑了笑道:“人手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破局——倒也不是做不到。白娘子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
白素诧异:“奴家?”
沈棠道:“你说张家养女和那位高人都是在张氏宗祠,被强行为了毒药抛尸荒野的……”
白素疑惑:“这有什么不对吗?”
沈棠笑而不语。
康时道:“不对的地方大了去了,辛国被灭,河尹早就由庚国接手,想必也派遣了人手过去。案子应该守庚国的律法,张氏为遮丑闻却在宗祠动用私刑灭口,无法无天。”
白素苦笑道:“若他们惧怕这个,也不会横行河尹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