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息还有人不起就杀了所有人”,并不包括死人。他在最后时刻,在求生本能驱使下杀了这个要害死所有人的祸害,还活着的人,便算符合了要求。
众人都在看着他。
他回过神,双手失力。
重石直直砸在尸体胸口。
听到那声沉闷撞击,一众土匪心颤一下,连被安插进去当小头目的氛围组也颤眼皮。
这——
真是个狠人啊!
沈棠冷冷瞥了他一眼。
收起那柄收割众多土匪的凶器。
转身,淡声道:“出去,列队集合。”
她还要去其他几处喊人起床。
末了还有些可惜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恨不得贴墙的土匪,看得他们头皮发麻。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没借口将他们全杀了?
这些土匪都是刀口舔血讨生活的狠角色,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略卖人口都是基操,谁手里没有一两条人命?他们自认为够狠了,但碰到眼睛不眨一下、一言不合就杀几十号人的狠人,他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刻钟后,两个匪寨,几百号土匪整齐列队,在清晨冷风中瑟瑟发抖,面如土色。沈棠却像没看到,只问:“死了几个?”
气氛组一一出列回答。
沈棠将他们分成了五组,一组五人。
每一组看管一百多号土匪。
昨晚便有试图逃跑的,还有暗中撺掇要哗变反杀的,全被按住。按照命令,这些人都得死。不是他们死,气氛组就得死。
死道友,不死贫道。
于是,这些家伙就被当做杀鸡儆猴的“鸡”,割了头、挂门上,面向房间各个方向,盯着其他土匪睡觉。至于被几颗挂着的脑袋盯着能不能睡着?嘿,与他们无关。
反正他们睡得挺香。
一晚加一早,也就搞死二十来号。
沈棠满意地点点头。
她笑着打量剩下瑟瑟发抖的土匪,难得和颜悦色:“好好训练,好好干活。你们谁做得好,谁就能有奖赏。谁要是做得不好,我免费送他见阎王!决不食言!”
土匪们心下暗道“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