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坊,最值钱的是啥?
五千羽箭?
拿下来的俘虏?
还是那条不知开采多少的矿脉?
全都不是,是兵坊干活的工匠!
沈棠现在真是缺人缺疯了,兵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意义并不大,加持有限,但这批工匠就不一样。他们不仅能锻造武器,还有其他用途,也是现阶段沈棠最需要的。
一刻钟之后。
外头天色蒙蒙亮。
沈棠身上沾染的鲜血已经完全干涸,黏糊糊的格外不舒服,但目下条件有限,连她也只能用水打湿袖子,胡乱擦掉脸蛋和脖子上的血迹。祈善二人一进来就看到她这般豪迈的动作,前者嘴角微微一抽——所以说,不相信沈小郎君是女儿身这事儿,怨不得旁人。
“元良,你们来啦。”
沈棠抬手招呼他们进来。
祈善二人行礼:“主公。”
“饿了不?”
她变戏法一样掏出大饼。
祈善也没客气,还点了一壶酒,暖胃暖身。一夜未眠又耗费大量文气,他现在看什么都想吃。康时觉得这样不太好,本想说两句,但回过神,他也喝上了。
康时:“……”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如此跟自己说道。
三人抱着饼子就着酒/水,垫了垫咕噜乱叫的肚子,沈棠问:“处理得如何了?”
兵坊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沈棠带来的那一拨人都不是干这事儿的料。
康时道:“差不多了。”
大部分茅屋都被火势波及,所幸河尹张氏建造这里的时候也考虑过防火问题,再加上救火及时,损失并不大。工匠以及学徒共一百五十六人,除了极个别倒霉鬼被砸伤烧伤,其他并无大碍,全被赵奉抓起来集中看管。至于俘虏,也抓了一百多号。
“可有逃的?”
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坏打算。
康时道:“校对了册子,逃了十一人,赵将军已经派人去追杀了,能不能追上不好说,毕竟我们对此处地势并不熟悉。至多半天时间,河尹张氏应该会收到消息。”
一来一回也要到傍晚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