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跟谷仁、吴贤一样也怀疑章贺是在暗中推动疫病的罪魁祸首,不过她的消息渠道又比二人特殊,隐约知道一些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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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秘闻,其实就是顾池出差的时候,偶然听路过的商贩聊八卦。那名商贩的妹妹嫁去邑汝,寄来的家书委婉提醒他进货去邑汝做生意要小心,邑汝不怎么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
似乎是境内庶民又生了怪病。
只是邑汝方面严防死守,封锁消息,当地庶民对章贺疯狂崇拜,对外地人警惕异常,看谁都觉得人家是要来害章贺的,轻易不会透露风声,再加上规模不大,少有人知。
沈棠准备找个借口去试探试探。
若章贺真有问题……
也能早做准备。
免得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顾池:“得见了人才知道是人是鬼。”
邑汝与河尹离得不算太远。
一来一回也才四五天的脚程。
邑汝边境,官道茶肆。
众人出差前都让祈善帮着伪装。
顾池化身账房,虞紫扮作丫鬟,其他兵卒变为护卫,而沈棠则捏造了一个“河尹郡守心腹属臣”的假身份。作为河尹郡守,不经允许跑人家地盘容易引起误会。
“真热闹啊……”
这么个小茶肆也坐得满满当当,七成都是来做生意的商贩,剩下三成则是拖家带口想投奔邑汝的庶民。沈棠几人只能在茶肆外搭一张茶桌凑合,看着小亭子人来人往。
沈棠越看越眼热,无不羡慕地道:“想要富先修路,啧,望潮啊,回头咱们也将境内官道好好休整,一口气修它个百八十条!”
顾池扬眉:“百八十条?郎主,人呢?”
沈棠:“不是有赵大义嘛?这天气,田里也没多少活儿了,该重新给他找点事情做。造桥修路也是为了造福庶民,他会愿意的。”
一道武气下去就是一条十几丈的沟壑,堪称行走的挖掘机,开路不要太方便!
物尽其用、人尽其责!
顾池嘴角抽了抽。
一时,不知该如何同情赵奉。
沈棠捧着陶碗呷了一口茶。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