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秋收是一个郡县最重要的大事情之一,顾池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怎么能缺席呢?秋收祭祀,顾池不在场不像话的。
顾池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沈棠在内心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能者多劳,沈棠抬手一划,将这摞、这摞、这摞、还有那一摞……通通丢给顾池解决。顾池只得认命让人搬来一张桌案跟着一起办公。其实沈棠不急召自己,顾池也要在大半月后——也就是粟米正常成熟时间回来,帮着沈棠一起主持秋收祭祀。
只是今年早熟打他个措手不及。
将他原来的计划全部弄乱。
随着治所官署再一次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竹简或碰撞或掩卷引起的细微动静。一直忙碌到金乌西坠、倦鸟归林时分,顾池才停下毛笔,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肩膀。
一扭头却见主公不知何时伏桌浅眠。
顾池小心翼翼起身。
生怕弄出大动静惊扰沈棠。
只是,他再怎么小心,沈棠还是被衣摆与席面摩擦的响声惊醒,撑着额头勉强起身。双眸迷瞪瞪看着窗外,打着哈欠伸懒腰道:“啊,这个点了?我怎么睡着了……”
顾池叹道:“是主公太累了。”
沈棠:“秋收要紧,耽误不得。”
河尹是个穷山恶水之地,哪儿哪儿都缺人,沈棠还将几家地头蛇从头砍到脚,能胜任县乡官吏的人选少之又少。无奈只能提拔紧一些临时小吏,召集各村里正顶替。
同时抓紧时间给人做上岗培训。
祈善几个都是一人肩负许多职位。
事情处理起来倒是不难,但过于琐碎,处理起来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连沈棠这位郡守还得兼职少府史管私财出纳的活儿,偶尔想出去放放风,便兼职游徼去抓捕盗贼。
沈棠刚入主河尹那会儿,各处都有杀人劫财劫色的犯罪案件,抓捕罪犯要时间,沈棠这边人手不够,有时还要让共叔武他们帮着干,总而言之——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最近一阵子更是天天熬大夜。
她打着哈欠起身,招呼顾池一起去官署食堂吃饭。嗯,她在官署搞了个食堂,在官署忙碌的官吏可以在这里蹭一顿。既能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