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谁能不心动啊!
要不是实在穷得很,钱不够、地盘小,她真想将二十余万人都拉回自己家。
祈善嗤笑道:“那也得有命消受啊。”
很显然,自家主公命还没这么硬。
沈棠:“……”
见自家主公一脸菜色,康时还以为她是因为敌人太多而迟疑怯懦,心下一转,说道:“徐文注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但主公也不用太担心。这些流民草寇毫无纪律,无人指挥调度,不可能齐心。待他们流亡到河尹附近的时候,至多万。”
一部分可能钻进深山老林当土匪。
一部分可能占领郡县就自封郡守。
一部分直接走散了、饿死了、病死了。
他们如今就是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往哪儿飞。若中间冒出几个有野心的,拉起大旗单干,也能分流一部分人。真正可能对河尹造成威胁的庶民草寇,不会太多。
乌泱泱二十万人都来?
哪有这么齐心的行动能力。
若是有,郑乔早被踹下国主宝座了。
但对于沈棠这点儿微薄家底而言,万饿疯的庶民也够她喝一壶了。
这些庶民已经拿起屠刀化为草寇之流,就很难再放下,哪怕主公愿意接纳,治下其他庶民也未必肯——因为河尹郡境内开垦的耕田已经分配得差不多了,怎能分给外乡人?
沈棠托腮叹气。
褚曜余光瞥了一眼康时。
康季寿这话乍听没什么毛病,实际上存在一个不容易注意到的漏洞。
这些草寇劫掠途径郡县,当地郡县庶民被抢走了食物钱财,也会面临饥饿问题。郡县兵力无法护卫他们安全、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他们也会源源不断加入草寇行列。
也就是说——
现在草寇规模二十余万。
若抵御不住,任由他们野蛮扩张发展,规模会一路飙升,甚至不下百万。
康时也注意到他视线,微微颔首。
褚曜便将到舌尖的话咽回去。
他知道康时这么说的原因,不外乎是想借此振奋己方信心——倘若他们的主心骨主公都失去信心,消极抵抗,底下僚属还能打起精